在云皎说出霍蓉儿的名字时，女孩紧闭的长睫轻轻颤了颤。
知道霍英来带霍慕言一起参加生日宴的只有霍家那几个人，排除霍英来，剩下最有动机的是王美芝。
只是宴会上人多口杂，霍英来把霍慕言交给王美芝照看。
霍慕言出事，霍英来算起账来，王美芝首当其冲。
王美芝要考虑的东西太多。
如果是王美芝动手，云皎更倾向于她会找个不起眼的日子制造一起意外。
王蓉儿则不一样。
从小被父母娇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别人的男朋友都敢明目张胆地耍手段去抢，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霍慕言回到霍家，比起王美芝，受到更多打击的是王蓉儿。
毕竟作为霍英来的女儿，直到现在，她还一点股份都没拿到。
霍英来把霍慕言作为继承人培养，他手里的股份将来十之八九都会给到霍慕言。
王蓉儿怎么能不心焦？
当然，她也可以等她母亲为她除去障碍。
只是在自己一次次的挑衅下，她的耐心被耗尽。
选择傅老爷子的生日宴，除了可以除掉霍慕言，更重要的是可以打击她。
在万众瞩目的地方，把霍家除了她以外的继承人打得丢盔弃甲，以此昭显她的胜利。
这是王蓉儿的目的，她差点就成功了。
如果没有林珊珊横插一脚的话。
云皎道:“我很好奇，你们那个组织居然有你这么小的孩子。你算是什么？组织培育的杀手？”
这个问题和事件无关。
哪知女孩听到这话却猛地抬头看向她。
她眼里的恨意倾泻而出，好似洪水猛兽一般把云皎吞没。
“云皎，霍随亦害得我父母双亡，我杀死他的儿子，有什么错？”
云皎:“……”
女孩蠕动着身体爬到栏杆边，脸颊紧贴上栏杆，恨不得钻出来咬下云皎几块肉。
“霍随亦是杀人凶手！他儿子就该为他犯的错赎罪！你也一样！你们霍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云皎:“王蓉儿也是霍家人，你怎么不杀她，还帮她做事？”
“王蓉儿？”女孩露出古怪的笑，“霍家人？哈哈，那她怎么姓王呢？哈哈！”
“哦，你这意思是她不是霍英来的种？”云皎摸着下巴，犹自点头，“被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她不是霍英来的种。”
女孩笑不出来了。
良久，她哑声:“周叔说得对，你们霍家没一个好东西！”
周叔？
云皎:“周至扬？”
“……”
“你看你，说多错多，笨得可爱呢。”
“……”
外面响起脚步声，云皎起身捶了下阴森森的傅时予，骂:“对付这种几句话就能ko的小笨蛋居然还要用暴力手段，傅时予，你真没用！”
无故挨了一拳，傅时予撇嘴:“没兴趣和她聊天。”
云皎骂:“你就是不愿意动脑子。”
“其实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傅时予狡辩。
云皎不信:“那你怎么还弄得血淋淋的？”
“她不开口，永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只凭猜测定不了王蓉儿的罪。
“屈打成招的口供没有法律效应。”云皎道，“再说，这不是知道周至扬的存在了么？让顾队追踪这小屁孩的活动轨迹不就可以确定他们组织的活动范围？”
这么小的孩子，日常吃喝拉撒总要解决。
她不信周至扬让她沿街乞讨。
不能把周至扬交给顾为溪。
傅时予在心里默默反抗。
他要亲自下场，用他的军刺在他身上戳一百个洞。
……
对地牢里的画面见怪不怪，顾为溪一脸严肃地走到傅时予面前。
“这都第几次了？自己跟我走，还是我请你走？”
云皎:“顾队……”
对去警局做客这件事，傅时予同样见怪不怪:“她身上的伤不严重，我有分寸。月亮，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云皎:“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让李乐送你回去。”
他下手有分寸，不过到底伤了人，今晚恐怕要在局里度过了。
顾为溪公事公办:“既然知道这么做不对，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呢？还屡教不改。”
“最开始交给你们的人，最后不什么也没查到吗？”
顾为溪:“……我们还在查，谁跟你说什么都没查到？”
“呵呵。”
上警车前，傅时予特意给李乐留话:“送月亮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