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孙媳与世子的婚事乃圣上所赐,孙媳挡宋表妹的路又从何说起?”
这种强扣的罪名,沈窈可不会认,当即反问回去。
宋老夫人一噎,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祖母,孙儿与阿窈还有其他要事,恕我们不能留下来陪您。”
连翊没有给宋老夫人继续找茬的机会,说完这番话就牵着沈窈往外走。
快要走到门口时,他冷声吩咐青羽:
“本世子之前交代过,没有本世子的允许,不许表小姐踏入侯府半步。门房不遵本世子之命,重责二十大板,全家发卖出府!”
“是,奴才这就是去办!”
青羽暗暗为门房一家掬一把同情泪,准备交代人牙子一番,给这可怜的一家子挑个好点的下家。
屋内的宋老夫人脸色铁青,死死攥住手杖才没有痛骂连翊不孝。
活到这把年纪,她是有些拎不清,却清楚连翊身系侯府的百年荣耀,万万不能传出不孝的名声。
宋老夫人再生气,也只敢私下对宁安侯告状,让宁安侯教训连翊。
正如之前她逼迫连翊娶宋芳菲为妻,连翊坚决不从,她告到宁安侯面前,宁安侯才抽了连翊一顿鞭子,罚他跪祠堂。
也是经历这一遭,连翊才重生归来,顶着一身鞭上进宫请旨赐婚。
眼下遭殃的却是宋芳菲,受不住再次被拒的打击,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连云舒吓得尖叫:“来人,快来人,快叫大夫——”
松荣院乱作一团,沈窈和连翊已经走远了。
“阿窈,我对你绝无二心,你要相信我!”
连翊挥退一众丫鬟婆子,抱着沈窈可怜兮兮的诉说自己的忠诚:
“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不管是宋表妹还是端宁,我对她们绝无半分男女之情!”
看着额头隐隐急出汗的男人,沈窈心头触动,忍不住拿起帕子给他擦脸:
“嗯,我信你。”
短短四个字,如一缕清风,拂去连翊所有的惶急:
“阿窈……”
男人的吻得又急又深,像是要把前世的感情连同这一世,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让女人清楚的感受到他离不开她。
青天白日,沈窈哪敢任由连翊放肆,竭尽全力推开他:
“别,别这样,绿柳她们还在……”
连翊终是找回理智,在她的唇角轻啄两口才放开:
“阿窈,咱们回去收拾一下,今天就去庄子上住。”
否则今晚父亲回来,他怕是又要进祠堂。
以前就罢了,如今他哪能让阿窈独守空房。
沈窈不知连翊的想法,见他如此急切也没有说什么,回到梧桐院就吩咐丫鬟婆子们收拾东西。
中午陪荣华长公主吃完午饭,夫妻俩就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去了城郊的庄子。
一起去的还有宁瑶。
这几日宁瑶一直待在梧桐院,没有去侯府其它地方转悠,也没有在荣华长公主面前露脸,小日子过得还算轻松自在。
马车行驶了近两个时辰,终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抵达庄子上。
得到消息的管事早已率领一众下人在大门口迎接,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位主子,一个个连忙上前行礼:
“奴才见过世子,见过夫人!”
见连翊没有开口的意思,沈窈抬了抬手:“免礼。”
管事极有眼色,连忙躬身在前面带路。
这座庄子有一处温泉,是前不久连翊命青羽从一个商人手里买下的,后来就送给了沈窈,今日也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一路行来,庄子的布局落入眼中,夫妻俩都很满意。
来到正院,里外打扫的十分干净,空气里散发着不知名的花香,让他们对管事又满意了几分。
这时,宁瑶欢天喜地的跑进来:
“姐姐,山上有好多果树,我看过了,有葡萄,有梨,有柿子,还有一些我不认识,这里真是太好了!”
好到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虽然家乡没有这么多果树,但是弥漫的气息是相同的,让她想起曾经满山撒欢的日子。
“管事说山上有野猪还有蛇,你一个人别乱跑。”
沈窈仔细叮嘱宁瑶,就怕她玩的忘乎所以,一头扎进深山里。
“嗯嗯,我知道!”
宁瑶忙不迭地应下,提起裙摆又往外跑:
“我找管事要几样工具,做几个陷阱抓野兔给姐姐打牙祭。”
沈窈哭笑不得,这丫头来到庄子上是彻底释放天性了。
“青羽会做陷阱,我让他去帮忙,你别担心。”
连翊巴不得宁瑶忙起来,总比时时缠着他的媳妇好。
沈窈点点头,让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