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行人来到前殿给冯秋娘上香。
冯文生和安氏抱着冯秋娘的骨灰哭了一场,向沈窈姐弟俩提出带骨灰回南山县安葬。
就葬在冯家的祖坟,和冯外公冯外婆在一起。
得知妹妹的遗愿,是把自己骨灰洒在老家的山上,冯文生哭得不能自已:
“傻孩子,你外公外婆都在那座山上长眠,你娘是怕麻烦你们姐弟,才想着把骨灰撒在那里陪伴你外公外婆。”
沈窈怔了怔,眼泪也落下来。
来到京城的两年,娘心里该多苦啊!
苦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想要重新回到外公外婆的怀抱。
“舅舅,娘是外嫁女,冯氏的族亲会同意娘葬入冯氏祖坟吗?”
沈窈有些担忧,不想看到舅舅一家为难。
冯文生轻抚骨灰盒,说给沈窈听,也是说给已逝的冯秋娘听:
“早年你外公从族里分出来,另开族谱立下咱们这支,如今这支是舅舅做主,没人反对你娘葬入祖坟。”
沈窈松了口气,拉着沈砚郑重的给冯文生跪下:
“多谢舅舅,多谢舅母。”
冯文生急了,腾出一只手和安氏扶起姐弟俩:
“你娘姓冯,葬入冯氏祖坟理所应当,你们姐弟不必如此。”
沈窈眼眶湿润:“有舅舅这样的兄长,是娘的福气。”
冯文生抹了一把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个好兄长,也不是个好舅舅。
沈窈和沈砚身为子女,生母的安葬大事,不可能不到场。
只是姐弟俩一个即将成亲,一个身体虚弱经不起长途跋涉。
一番商量后,最终决定由冯文生夫妇先带冯秋娘的骨灰回南山县。
待沈窈有空闲,沈砚的身子大好,便一起回南山县安葬生母的骨灰。
一行人在寺里吃过斋饭,又往功德箱里添了香油钱,趁最热的时段过去才下山回城。
冯文生和安氏知道沈砚在沈府不受待见,沈见望眼里压根没他这个儿子,便提出让沈砚暂时与她们一起住在鹿鸣巷。
沈砚自己也愿意,沈窈岂会不答应。
难得亲人团聚,沈窈和宁瑶留在小院吃晚饭,连翊也理所当然的留下来。
饭桌上热闹非凡,冯文生拉着连翊喝了不少酒。
喝到后面,冯文生不省人事,连翊也露出了醉相。
沈窈有些担心,怕他一个人醉醺醺的骑马回府会有危险,便让绿柳给他煮了一大碗醒酒汤。
许是醒酒汤发挥作用,不一会儿连翊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提出送沈窈主仆三人回沈府。
见他吐词清晰,能走能上马,沈窈没有拒绝。
谁知刚离开鹿鸣巷,连翊就叫住车夫,趁着残存的醉意,强势将沈窈抱上马。
随即在宁瑶和绿柳的惊呼声中,扬鞭策马在无人的街巷疾驰,几息的工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窈还是骑马新手,如此迅疾的速度颠的她浑身难受。
最让她紧张的是后背紧贴的男人。
这些时日的相处,男人一直表现的温文守礼,从来没有出格的举动。
即便上次在澄湖扶她下船,也仅仅隔着衣衫扶住她的胳膊,且一下船就松开了。
哪知这会儿突然抽疯,搂着她策马狂奔。
幸得有夜色的遮掩,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否则不知道会传出多难听的流言蜚语。
偏偏身后的人还不安分,一条手臂如铁链一般紧紧锁住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阿窈,阿窈……”
连翊的唇瓣贴近女子,低沉的声音饱含情意在她的耳边低语,喷出的热气灼的人心里发烫。
沈窈不自在地躲闪,声音比平日柔和三分:
“世子,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找个地方停下,有话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连翊无视沈窈的抵触,愈发肆无忌惮地逼近她,灼热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垂上:
“不好。”
沈窈耳垂一麻,下意识抬起胳膊肘。
忍了忍,到底没有捅过去。
连翊的嘴角划过一丝恶劣的笑,得寸进尺的与怀里的女子耳鬓厮磨:
“阿窈,我心悦你,你喜欢我么?”
沈窈的脖颈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渐渐燥热起来:
“世子,你我是未婚夫妻,我自是喜欢你的。”
连翊不满这个回答,惩罚般轻咬她的耳垂:
“撒谎。”
沈窈浑身一僵,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慌乱。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没有撒谎,世子不信,可以放我下来,我慢慢与世子解释。”
马背上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