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呢？”
“废话真多，当然是按照束缚行事。”
“行啊，看我不把你揍的……”
虎杖嘴里那句“满地找牙”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宿傩用“解”一刀削首。
刚才跟你打打拳玩，你还当真了？
……
“其实说来说去，无论是虎杖的死还是伏黑身处险境，都是那群死老头子一手造成的吧……说到底他们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擦掉脸上的血与泪，也是擦掉了内心的懦弱，悠真撑着地板站起身来，冷不伶仃的来了这么一句。
糟了……
五条心中暗道不妙，虽然虎杖被杀的时候他也想过把上面的高层杀光完事儿，但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不可能真的动手。
虽然那帮烂橘子迂腐，但现在的咒术界没了他们还真转不动。
再者，光是杀了那些在位者根本无济于事，这样的烂橘子多了去了，死了一批还会诞生另一批，无非就是权力的更替。
自保蠢货，傲慢蠢货，激进蠢货，世袭蠢货，普通蠢货……绕来绕去也绕不开蠢货二字。
五条一直有一个梦想，自从夏油杰走向一条不归路，他就意识到了“思想”对一个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所以他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老师这条路，决定通过教育来培养一批有抱负的年轻人，从根子上改变这个一潭死水的咒术界。
自己的学生很明显是动了将上面全部覆灭的念头……该死，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别人说这句话五条可能不怎么在意，但悠真的话……五条知道他真的有这个本事。
而他一旦做出了这种事情，就代表和整个咒术界的名门正派宣战，自己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和当初杀死杰一样亲手将自己这位引以为傲的学生杀掉吗？
烂透了……这个世界真是烂透了。
“如果你想的话就去做吧。”
出乎意料，硝子很随便的就答应了下来，就跟回答“今天吃乌冬面再配点小酒”一样随意简单。
悠真一句废话都不想再多说，走到停尸房门前将门用力砸开就准备履行诺言。
“不过我觉得虎杖不会喜欢你这么做就是了。”
悠真迈出的脚步卡住了，但他没有回头。
“这是我想做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可是你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悠真的背影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沉默。
“阿真。”
纠结许久的五条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这样发泄情绪，难道不也是一种逃避吗？”
这次，悠真将头转了过来，那双意志坚定的红色眼睛直视五条。
“吾行吾心中所想之事，与无关，亦与终点无关。”
“五条。”
硝子双手插进白大褂里，对五条悟轻唤一声。
“我知道了……”
五条悟好像很累，抽空力气般靠在椅子上。
“既然这是你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那就放手去做吧，老师……”
“老师，不用再说了。”
悠真打断了五条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只留下离去的背影。
“呼……”
十年前，被誉为“最强”之一的白发神童感受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十年后，被称为“当代最强”的咒术师五条悟，心底依然没能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