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温的声音响起:“老板,烫伤药放在门口了。”
苏棠低头看向容墨白指节分明的手指,脸色更红了。
他不会要在这,给她抹药吧?
这可是办公室。
珍妮弗随时可能闯进来。
苏棠越想,心跳越快。
容墨白看着她殷红的小脸,闪烁不定的眼神,基本猜到了她的心思。
“想得挺美。”他勾了勾唇,松开苏棠,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了她的肩头。
他看了一眼,不放心,拢了拢她身上的西服。
还不满意,干脆抬手把所有扣子为她一一扣上。
直到把苏棠整个人套在西服外套里,容墨白才满意地推了推苏棠:
“自己去抹药。”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是手上动作却轻柔了不少。
苏棠乖巧地哦了一声,走了出去。
苏棠身材相对娇小,穿着容墨白的西服,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松松垮垮,有些搞笑。
容墨白从口袋里拿出电影票,看着她的背影,扬了扬眉毛。
走出办公室时,苏棠特意往总裁办的方向看了看。
珍妮弗正隔着透明玻璃,从办公区恶狠狠地瞪着她。
苏棠昂首挺胸,回以她官方又职业的微笑。
无论是合作商的身份,还是身上容墨白的衣服,都彰显着苏棠的完胜。
回到张氏,苏棠换完衣服,第一时间把合同交给李海。
李海告诉苏棠,下午要一起去一趟度假村。
苏棠拿出手机,给容墨白发了一条消息:
【下午要出差,电影没法看了。】
容墨白:【你在放我鸽子?】
苏棠发了一个装可爱的表情。
容墨白没再回复。
苏棠跟李海到达度假村后,各忙各的,很快就到了晚上。
苏棠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房间走,刚转过弯,撞上了一个人。
是李娥的保镖,那个大块头。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我警告过你很多次,离开这里。”
“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主人的意思?”苏棠仰着头,眼神里透着坚韧。
大块头的表情,没有因为苏棠的话发生变化。
他好像只是确认一下她的回答:“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离开?”
“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
柳英已经去世了。
她还怕什么?
“好。路是你自己选的。”大块头得到她的答案,转身就走。
苏棠好想上前,拦住他。
质问他,两年前李娥雇佣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偏偏要雇佣她,替代珍妮弗照顾容墨白?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可是,她忍住没有动。
她很清楚,这个人不可能告诉她真相。
苏棠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升起了疑惑。
他突然出现,突然警告她,肯定不是心血来潮。
恐怕,有事要发生。
苏棠给李海发了一条消息,随后谨慎地打开了房间门。
房间内,一片漆黑。
她打开灯,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样,才走了进去。
就在她刚刚放松警惕时,一个男人从浴室闪了出来。
她很快被迷晕了。
等她再次醒来,她的四肢被绳索牵引,分别绑在床的四个角上,嘴巴被胶带粘着,脸上戴着一个面具。
床边,站了一个同样戴面具的男人。
他的手里,拿着一截皮鞭。
男人露在外面的嘴角咧得很开,声音里满是兴奋:“宝宝们,今天给你们现场直播——调教!”
苏棠越过他的肩头,看向被高高架起的手机。
手机屏幕里是四肢被捆,拼命挣扎的自己。
“这个女人喜欢重口味,以前都是她玩我,今天我要让她尝尝什么是真正的重口味。”戴面具的男人话音刚落。
一鞭子抽在了苏棠的腰腹。
苏棠身上的白色连衣裙,立即裂开一条缝,鲜血染红了布料。
就在男人要扬起第二鞭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李海带着警察冲了进来。
戴面具的男人,立即被控制住。
两名女警察,赶到苏棠身边,为她挡住了镜头。
“你没事吧?”李海立即撕掉苏棠嘴边的胶带。
“没事,你来得很及时。”苏棠勉强扯了扯嘴角。
李海眉头皱得快要夹死苍蝇:“你不知道我在门外等得多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