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张郁东知道,珍妮弗、张大诚全部都会知道。
容墨白搂着苏棠的腰,眼神深沉:“放心,他没机会说话。”
说完,他抬手摘掉了口罩。
张郁东原本憎恨的眼神,变成惊讶、愤怒,最后成了绝望:“居然是你!”
坠入深渊的绝望,在张郁东的眼里完美呈现。
容墨白冷笑一声,低头吻上了苏棠。
他掐起苏棠纤细的腰,把她紧紧拥入怀里,让她背对张郁东,面对自己。
他的吻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缠绵,苏棠完全顾不上别的。
只要他在,就让她无比安心。
张郁东再也忍不住了,日日夜夜的噩梦就这样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苏棠不自觉发出的闷哼声,她踮起脚尖回吻的娇柔,被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的纤腰,全都是他的渴望……
“啊———”张郁东疯狂嘶吼,他匍匐在地上,想要去够掉在地上的匕首。
容墨白一抬脚,把匕首踩在脚下。
“想死?我可不允许。”容墨白把苏棠摁进怀里,不愿这个恶心的男人看见她娇媚的模样,也不想苏棠直视他的残忍。
张郁东开始自残,他一会扯自己的头发,一会刮自己的皮肤。
他彻底崩溃了。
楼下传来了警笛声。
张郁东听见声音,突然回光返照般有了力气。
他口里念叨:“我不要再进去,我不要坐牢……”
一声巨响,张郁东跳楼了。
“啊——”楼下有人大喊,“有人跳楼了!”
“郁东!”
“哥!”
随后是张大诚和珍妮弗的呼喊声。
虽然张郁东死有余辜,但是亲身经历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跳楼,苏棠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
容墨白俯身,把苏棠整个人打横抱起。
他温柔安抚:“别怕,他死不了。”
苏棠抬眼看向容墨白的下颌。
乳白色的灯光照在容墨白有棱有角轮廓上。为他平添几分坚毅和沉稳。
这份坚毅和沉稳,让苏棠倾佩,也让她害怕。
如果有一天,她成为他的敌人,她一定也会被他折磨到发疯。
他太善于击破敌人心底最后的防线。
感觉到苏棠依旧在发抖,容墨白进难得地进一步解释:
“下面有充气垫。”
苏棠的心终于稳了稳,但是很快又有了新的担心:
“那他会不会告诉珍妮弗,你和我……”
话说一半,苏棠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
容墨白勾了勾唇,用下颌蹭了蹭她的发顶:“先不说他神志不清,说的话没人信,就说他从十五米掉下去,虽没生命危险,但也很难醒得来。”
苏棠看了一下塔里的层高,的确三层就有十五米的样子。
容墨白为什么把一切都把握地如此之好?
“你什么时候开始装扮医生的?”苏棠窝在他怀里问。
容墨白抱着她坐在了手术台上,他认真地抚着她的长发,淡淡地回答问题:“张大诚下午突然请医生上门开始。”
“你不知道我会来?”苏棠发现自己并不在容墨白的计划里。
“你不是答应我,去林海等我的吗?”说到这里,容墨白眼神闪过一丝危险。
苏棠眨了眨眼睛,转移话题:“我是不是差点坏了你的事?”
容墨白思索片刻,回答地很是认真:“如果你没有出现,张郁东不会这么快送上门。”
“我一进张家,你就知道我来了?”苏棠几乎可以确定这是肯定答案。
因为,端牛奶的保姆,应该也是容墨白的人。
保姆并没有监视苏棠喝下去,而是直接把牛奶倒进了洗手间的水池。
容墨白轻嗯一声,没再多说。
其实,苏棠刚走进张家,容墨白就收到了四五条消息。
每一条都在向他举报苏棠有多不听话,其中还包括肖霖逸。
容墨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顿了顿,故意说:“肖霖逸给我发的消息。”
苏棠一愣,她还以为是门口的刑警告诉容墨白的。
此时,楼下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容墨白抱着苏棠起身:“走吧,该我们出去了。”
打开房门,李管家正在外面等候:
“棠棠小姐,没吓到吧?”
李管家依然是那样的和蔼。
只是苏棠怎么也想不到,在张家工作了二十年的李管家竟是容墨白的人。
容墨白戴上口罩,抱着苏棠走出了张宅。
刑警队长迎了上来。
他先看了一眼苏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