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了一晚上的张大诚,此刻脸都青了。
张大诚赶到珍妮弗身边时,珍妮弗已经晕了过来,他不悦地看向苏棠:“这是怎么回事?
苏棠重重地咳了两声,一脸为难,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说话!”张大诚忍不住怒吼。
苏棠吓了一跳,委屈巴巴地回答:“姐姐说您找我,我就跟着她到了这里。
没说两句,姐姐脚滑,掉进了游泳池。我知道她不会游泳,就想下水救她。结果,水太深,我泳技不行,也呛了水。”
“她怎么会好好的掉进池子?”张大诚起身质问。
苏棠的话,有漏洞。
“不会是张家二小姐,把张家大小姐推下去的吧?”众人纷纷猜测。
苏棠连忙摇头,解释:“不是我,我没有。是姐姐她突然推我,我本能躲了一下,她就掉进去了……”
“你胡说。”张大诚立即打断苏棠的话。
苏棠挤出几滴眼泪,低声抽泣:“我没有,叔叔,这里应该有监控,您可以调监控。”
众人对视频的内容充满好奇,纷纷期待地看向张大诚。
张大诚心里基本有了结论,苏棠说的是真的。
真要调监控,只会丢了自己的脸。
“张伯伯,先把珍妮弗送医院要紧。”容墨白突然开口,为张大诚解围。
张大诚立即抱起珍妮弗,快步离开。
肖霖逸也默默跟在张大诚身后离开。
唯独留下苏棠,湿漉漉地坐在地上,看起来非常可怜。
“姑娘,先去换身衣服吧。别着凉了。”
众人开始为这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女孩心疼。
“谢谢。”苏棠艰难地站起身,缓缓向更衣室走去。
“这孩子真可怜的。”
更衣室内,灯光昏黄。
苏棠站在镜子前,湿透的长发贴在脸颊,头发上的水珠沿着白皙的肌肤缓缓滑落,映衬出一抹楚楚动人的脆弱。
她刚拉开长裙的拉链,更衣室的门把手被人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容墨白走了进来。
刚抬眼,他顿住了脚步,目光瞬间被苏棠的狼狈与美丽所捕捉。
苏棠迅速转身,转向容墨白,双手紧紧拽住背部的拉链,努力克制内心的慌乱。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十分坚定:“姐夫,请您出去。”
容墨白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他没有离开,反而坐在苏棠对面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
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他冷冽地看向苏棠:“今天的戏,演得不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棠谨慎地盯着他。
在不明白他对珍妮弗的真实情感前,她不能坦白自己对珍妮弗的恨。
容墨白吸了一口烟,站起身,缓缓逼近苏棠。
她随着他的靠近,一步步后退,直到抵住墙壁,退无可退。
他抬手,把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低头,对着她吐出一口烟雾。
苏棠被他呛得猛咳几下。
"苏棠,你听着。珍妮弗暂时不能动,今天的事,不要再有第二次。"容墨白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苏棠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努力挺直腰板,不让自己的心酸显露分毫:
“容墨白,我对她做了什么?你这样质问我?我是推她下水了?还是诬陷她了?”
苏棠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明明是珍妮弗先招惹她,企图推她下水。
他凭什么来指责她!
容墨白看见她泪汪汪的大眼睛,内心瞬间变得柔软。
他别开视线,不看她,语气依旧不容抗拒:
“真相并不重要。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探究真相,分辨善恶。
你被绑架,还有你妈妈的事就是例子,那都是对你企图反抗的警告。”
苏棠愣愣地看着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明明知道珍妮弗是什么样的人,他还要维护她。
苏棠激动地拽住容墨白的衣领:“你是不是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
还是说她背后的人,就是容墨白?
容墨白顿了顿,移开了视线:“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苏棠松开他的领子,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吗?”
“是,你不怕。你宁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容墨白讽刺。
“我不在乎!”苏棠被他的讽刺刺伤:“你根本就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妈妈死在自己面前,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没有办法报仇的心情。”
容墨白摁住她的肩膀,眼神暗沉:“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