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半个时辰后。
“笨侍卫,百年竹叶青好喝吗?”
“好啊。”
“如何好了?”
“时间酿酒,余味成花。”
杜妤嫣心中品味了一下这句话,不禁点点头,这简单的八个字,却道尽百年竹叶青的精华。
“那本王呢?”
“就更好了。”
“怎么个好法。”
“此刻我只能想到一句诗。”
“什么诗?”
“皇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呀,杜妤嫣的脸儿红了起来,笨侍卫,竟然是如此诗情画意?
杨子伦笑道:“你觉得如何?”
此刻,一只玉手轻轻挡住了他的嘴,莺啼燕啭之声响起:“笨侍卫,既然好喝,那就都多喝一点。”
癫狂俏冤家,揉碎鬓边花,时间飞逝,一个时辰后。
“笨侍卫。”
“嗯。”
“你就不能留下来,当王国亲王吗?”
“大王,你知道我的心愿。”
“好吧,那你的太极功法能教本王吗?”
“没问题,但你不能随便教别人。”
“为什么?”
“那样就不值钱了。”
“什么意思?”
“大王,我告诉你一句话吧。”
“你说。”
“道不轻传,术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你让别人得来太容易的东西,就显得不珍贵了,明白吗?”
杜妤嫣沉思一会,轻轻点点头:“本王会将此列为王室嫡传秘学,若为王国立下大功者,可以此作为奖励。”
杨子伦顿时笑了:“没错,其实练功也好,治国也好,核心在一个静字。”
“静?这是什么意思?”
“宇宙万物的本质在于静,静能生智,定能生慧,可以回归生命的本源,拥有无限的能量。”
“你的这些说法很玄,本王得好好想一想。”
杨子伦点点头:“对了,大王,我问你一个问题呢?”
“你说。”
“你就不怕我真是大晋卧底?”
一只玉手再次堵住了他的嘴,低低的柔声响起。
“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我愿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魔。”
“”杨子伦不禁浑身一震。
一声闷哼再次低低响起。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两个时辰后。
“笨侍卫,你为什么要给赵飞千里抬棺呢?”
“因为他把我当兄弟。”
“就为这个?”
“大王,赵飞是大晋长平侯的孙子,父亲是兵部侍郎,他自己还是一师的师长。”
“我不过是军户村来的一个小兵,可他却愿意毫无架子的和我结交。”
“不管是日常,还是打仗,他都会尊重我的意见和看法,君以兄弟待之,我必兄弟报之。”
杜妤嫣点点头,继续问道:“左中正荡胡奏里的那首诗,真的是你写的吗?”
“不是。”
“那是谁写的?”
“那是上天为飞哥而作。”
杜妤嫣顿时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又问道:“那你能迟一些日子去结界吗?”
“你还有事吗?”
“”
杜妤嫣没有回答。
大晋对芙蓉王国的进攻迫在眉睫,如果杨子伦走了,她觉得自己难以应对。
但此刻风花雪月,不宜谈这个,何况,凤栖梧桐才开始,她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大王,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
“什么问题?”
“你不是说你有很多后宫吗,怎么你啥子都不懂呢?”
“呸。”
杜妤嫣脸儿突然通红,她浑身元气一闪,伸手到杨子伦腰间用力一拧。
六品修行者含怒发力的一拧,这是何等的可怕?
“啊!”
这一声高昂的惨叫穿透层层墙壁,传到了外面,正在通宵达旦打麻将的人都听到了。
李海毅打了一个二万,抬头问道:“兰兰顾问,伦哥又怎么了?”
“我猜伦哥说话又得罪王上了。”
“哎,伦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他的那张嘴有时候不好。”
“李大人,说来听听?”
李海毅不知道,此刻杨子伦正在犯一百个死罪、一千个死罪的那种事。
接下来,几乎每晚,芙蓉王都会邀请前去品尝百年竹叶青。
不是他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