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水杯直接从他掌心栽了下去。
下一秒,透明的液体尽数洒在了沐瑾欢的前襟,打湿了一大片。
墨淮南的脑子嗡嗡响,呆呆地看着沐瑾欢被濡湿的衣服,半遮半掩,欲说还休。
“还看!”
沐瑾欢伸手按住前胸。
她现在倒是应该庆幸杯子里的是温水而不是热水,不然她现在一定已经被烫开花了。
墨淮南匆匆别开眼睛,耳尖漫上一抹不经意的绯红,他哑着嗓子道歉,“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
沐瑾欢抽出扶着他的手,冷着脸去给他重新倒了一杯水。
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墨淮南很多钱,这辈子才会劳碌至此。
吃过了药,沐瑾欢连拖带拽地把墨淮南扶到沙发上,就准备离开。
墨淮南精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等一下,你能不能别走!”
沐瑾欢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药已经吃过了,用不了五分钟就会起效。”
“等你不疼了,自己上去回房间睡觉。”
墨淮南的额头上还在往外渗着汗珠,唇色惨白如雪。
“可是我现在感觉浑身都很酸,特
别是头,好像有无数的星星在我脑袋里打转。”
“我可能是发烧了。上次受伤住院的时候,医生就告诉我不能喝酒,不然容易引发炎症。”
沐瑾欢探究的视线在墨淮南苍白的脸上打转,“你的伤不是已经愈合了?”
墨淮南摸了摸自己连疤痕都没留下的额角,以拳抵唇,虚弱地咳了两声。
“有可能只是外面的皮肉长好了,内伤还没有痊愈,喝了酒,有点反复。”
沐瑾欢仍是狐疑地眯着眼睛,审视着墨淮南。
墨淮南嘴角下沉,目光失落地垂在地上,声音闷闷的。
“说起来,我还是因为你小哥才受了伤,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吧?”
墨淮南的语气可怜巴巴的,好像只要沐瑾欢离他而去,就是什么罪大恶极见死不救的坏人一样。
“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我要是发起高烧,连个帮我叫救护车的人都没有……”
“停——”
沐瑾欢抬起手,制止了墨淮南念经似的唠叨。
事是小哥惹出来的,还是为了给她报仇,说到底是她理亏。
“你愿意留下?”墨淮南因虚弱而发灰的眸子亮了几分。
沐瑾欢极其不满的撇他一眼,“等你睡了,我就走。”
这个答案距离墨淮南的心理预期差了一点儿,但他已经很知足了。
沐瑾欢把抱枕垫高,塞在墨淮南的脖子底下,又拿来毯子盖在他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