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墨淮南眼底闪过期待,冷峭的脸庞多了几分柔和。
他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机,车外的打手不断挥舞着棍棒,凶狠的击打着车身,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传出阵阵警报声,夹杂着打手们不耐的叫嚣。
“姓墨的!出来说话,别做缩头乌龟!”
“痛快出来,我们老板不要你的命,就是小小地惩戒你一下,早点儿完事我们也好交差。”
“这车看起来得有个百八十万吧?砸了可惜,不如墨总把车让出来,我们一会儿下手轻点?哈哈哈……”
任这帮人再怎么挑衅,墨淮南都坐得稳如泰山,甚至闭上眼睛休憩,把外面肮脏的叫嚣当成助眠的音乐。
指尖在膝头上轻点,良久,墨淮南睁开眼睛,挽起袖口扫了眼手表,勾动唇角。
外面的打手等得实在着急,手里的钢管抡的越发用力,不料驾驶室的车门突然打开。
车灯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光,一双亮洁如新的皮鞋踏在地面上,颀长的腿笔直地站定。
墨淮南脱去了外套,只着一件浅灰色衬衫。
丝滑的面料完美地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包裹住衣衫下蓄势待发的肌肉。
他骨节分明
的长指慢条斯理地攀上领带,左右扯动。
领口微敞,露出清晰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不失硬朗的肌肤。
一边漫不经心地走近,一边将领带一圈一圈缠绕在掌心,墨淮南双臂微屈挡在胸前,摆出最标准的防御姿势。
“谁先?”
墨淮南睥睨四周,一只手掌风轻云淡地勾了勾,像一只高高在上的雄狮在逗弄着叫嚣的无能鬣狗。
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大汉当先飞扑过来,手中的钢管带起迅猛的风声。
墨淮南一个回旋,长腿直接将体壮如熊的大汉鞭扫倒地。
“啊!”
大汉倒在地上,额头瞬间落下豆大的汗珠,满脸狰狞的抱着腿,蜷缩起来。
其余人纷纷脚步一顿,看向墨淮南的眼神也变得格外谨慎起来。
场面瞬间变得滑稽。
单枪匹马的墨淮南施施然站在原地,面色凉薄随性。十几个手持武器的魁梧大汉却踌躇着不敢上前。
倒在地上的大汉指着墨淮南,暴跳如雷的嘶吼,“td你们等什么呢!给老子上,打死这个孙子!”
“啊——”
似是为自己助威似的,打手们对视一眼,嘶吼着蜂拥而上。
墨淮南不
慌不忙地扭动两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桀骜地迎上前去。
双方登时战作一团,墨淮南摆头闪过横扫而来的钢管,下一秒重拳直冲面门,那人瞬间鼻血喷溅,眼冒金星。
他举臂抵挡砸下来的棒球棍,一记手刀击向对面人的麻筋,那人手臂一酸,手中的棒球棍瞬间掉落。
墨淮南撤步,同时脚尖一挑,下一秒棒球棍就到了他的手里。
手臂粗的棒球棍被墨淮南握着就像玩具一样,手指转动,棒球棍眼花缭乱地翻飞。
拿上武器的墨淮南更是势不可挡,棒球棍抡在肉体上的声音又沉又闷,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他下手虽狠,但极有分寸。专挑非要害的地方下手,让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同时又不会伤及性命。
在墨淮南的攻击范围内,二十几个人肉坦克般魁梧的打手竟无一人能坚持站立五秒以上,一场人数悬殊的近身肉搏变成了单方面的压制。
一个人对一群人的“压制”。
钢管撞击的铮铮声暂时休憩,墨淮南还完好无损地站着,除了衣衫有些凌乱以外与动手前无异。
但凌乱的衣衫,稍乱的发型,却无端为他增添一
分野性的美感。
对面的状况却是惨不忍睹。
二十几个打手现在还能勉强站在地面的只剩四个,其余的都瘫在地上哀嚎,甚至有几个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
墨淮南顶了下腮,周身散发着睥睨众生的霸气。
再次勾动手指,还是那个挑衅的姿势,站着的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幕后老板下达任务的时候,没说过这个姓墨的这么能打啊,早知道就该多带些人出来。
面面相觑,其中纹着花臂的瘦猴偏头啐了一口血沫,墨淮南刚才一记勾拳直接打断了他一颗门牙。
“墨先生是条汉子,哥几个佩服。今儿这钱我们不拿了,你走吧。”花臂瘦猴一狠心,朝墨淮南拱了拱手,大不了,今儿这钱他不要了还不行吗!
话音未落,黑沉沉的天边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巨大轰鸣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墨淮南回过头,往声音的来处看去。
一辆亮银色的超跑破空而来,卷风绝尘直直冲向墨淮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