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你的脸怎么了?”
一阵香风拂过。
沈千歌的腿还没完全康复,她坐在轮椅上,小脸儿精致却苍白,一身淡素色法式小裙,双膝盖着毛绒毯子,那是沐槿欢亲手织的,上面还带有她最喜欢的杏花图样。
她双手用力,滚动轮椅来到了他的面前。
“南哥。”
她昂起精致的鹅蛋脸,看着居高临下垂眸朝她凝视的男人,冷硬的俊脸上多明晃晃的红指印。
沈千歌神情一滞,顿时小脸紧皱,“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女人甜美的声音,将墨淮南游走了一夜的深思蓦地被扯了回来。
他低下清冷的俊脸,幽深的眼眸淡淡一敛,侧眸看向她,视线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在了盖在她双膝上的毛毯上。
凝着毯子上的熟悉花纹,一针一线,都是沐槿欢亲手织的。
一瞬,他神情恍惚,眼前忽然浮现出了沐槿欢那张熟悉小巧的脸庞,心忽然被一只大掌掏空了似的。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沈千歌循着他的视线,“南哥?你怎么了?除了脸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无妨,一点小伤。”沈千歌甜美的音色将他从神游中扯了回来。
沈千歌嗓音透着几分心疼的哽咽,盈盈水雾无声
的染上了眉梢,眼泪挂在长睫上,“怎么会是小伤?你的脸都肿了。”
“都红了,还是小伤。”
沈千歌长长呼了一口气,满脸心疼他的神情,下唇都快咬破了,她强忍腿上的疼痛正要站起来摸男人俊脸上扎眼的红,“一定很疼吧?”
“好好坐下。”
墨淮南默了一下,俊脸清冷而疏离,“啪”的一声,用不太重的力道拍掉了她的手,“没事。”
他抬手轻抚着她的肩膀,生怕劲使大了伤到她盈盈一握的香肩,将她摁回轮椅上,“你腿还没好,别乱动。”
沈千歌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下子被墨淮南扶回了轮椅坐好。
可是手就这么被他无情的拍开了——
沈千歌本就苍白的小脸刹然蒙上了丝丝的委屈,墨淮南居然推开了她。
一时之间,愤怒,委屈,不甘……所有的情绪汇聚在她的心口,仿佛一只大手用力撕扯着她。
可她了解墨淮南,他不想说的事,不管她再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
算了,他不说,她也不追问了。
反正墨淮南已经答应娶她了,墨淮南早晚都是她的。
想到这里,沈千歌紧咬唇瓣,她看着眼前男人疏离的冷脸,强压下内心不好的情绪,“南哥,你等我一下,我
去给你拿冰块冰敷一下好的快。”
没等墨淮南动声,沈千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抹了一把眼泪,推着轮椅离开了。
再次回来的沈千歌收敛情绪,不好的情绪都被她藏在了心底,掩饰的很好,只是眼眶有点微微泛红。
沈千歌拿了冰块,外面裹着毛巾,居高了手,小心翼翼地将冰块递给墨淮南,“有没有好一点?”
感受着女人落在脸上柔软无骨的小手,墨淮南微微弯身,骨感的手指接过冰敷在脸上。
“我自己来。”
室内静的针落可闻。
沈千歌扬起小脸儿,看着他立体完美的五官,棱角分明的俊脸,即便错过了那么多年,仍令她心动不已。
心中默道:墨淮南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沈千歌甜美的声音适时响起,“南哥,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跟你说我们的事,我妈妈昨天又问我我们的婚事了,她说她去庙里给我选了个黄道吉日,就在下个月月初,她想让我们下个月结婚。”
墨淮南剑眉一折,清冷的眉眼在女人精致的脸上一顿,最终落在她还有几分发红的眼圈,眉峰忽然一蹙。
他是答应娶她,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
见他一直默不作声,沐槿欢的心沉了沉,生怕墨淮南反
悔:“南哥,你答应娶我,你不想跟我结婚了吗?”
她就这样睁大一双漂亮又仓皇的眼睛看着他,眼里充满渴望,黑长直的秀发飘在她的耳边,小脸儿泛着病态的苍白,任哪个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怜惜她。
盯着她水盈盈的眼眸,墨淮南有些刺目,冷沉的双眸恍惚顿了顿。
从前他爱极了她这双令他痴迷的眼睛,如今,依旧如此。
没有沈千歌,就没有今天的他。
是沈千歌冒死将他从火海中救了出来,是沈千歌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墨淮南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沈千歌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她也是他喜欢的心尖上人,于情于理,他都有照顾她的责任和义务。
“我错过了你这么多年,不想再错过你了,都听你的。”
“你答应跟我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