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民政局可不是结婚,而是离婚。
桑诗手中有当年她母亲亲拟的离婚协议书。
母亲的姓名和指纹都弄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跟桑建国提这件事,她自己反倒是先走一步。
但是母亲和桑建国的婚姻,就算是死了,也得离。
桑建国如今人也在医院,人醒后,睁眼就看到桑诗桑小蕊以及一个陌生但绝美的女人。
他起身就想破口大骂两个赔钱货还有脸回来,结果忘了身上的伤,刚一用力,就疼的哎哟直叫。
桑诗将协议书摆在他脸上。
“要么签下这份协议书,要么送你去坐牢。”
桑建国大字不识几个,
但“离婚”这两字还是认识。
当即冷笑,“觉得劳资是个拖累就想甩开劳资?桑诗,你踏马别忘了当初你们母女两无依无靠时,是踏马谁把你们领回家!”
“领回家。”桑诗冷笑,“所以就尽情的家暴我们?打我妈,打我,打小蕊,这就是你对家的理解?”
“不要废话了桑建国,你昨晚说的话我全都录音了,你不签下协议书,我立马把证据交给警局,让他们去检测桌角是否还残余我妈的血迹,以及你,是否是杀人犯。”
“你!”桑建国大惊,昨晚他喝了太多酒,自己都不记得说了什么。
但杀人犯这件事
,他肯定不能曝光。
桑建国阴冷着脸,“我可以签,但小蕊得跟着我,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很抱歉,小蕊已经成年,你没有权利去管她的选择。”
桑诗表情麻木,仿佛面对的并非是她继父,而是一个耍小性子的新兵蛋子。
她有足够的耐心磨掉新兵蛋子的所有招数。
“我给你的时间不多,三分钟,爱签不签。”
说着,她就拿出手机,在桑建国面前摁下“110”三个数字,眼睛盯着墙上的钟表。
好似只要三分钟一到,她就要摁下拨打键,大义灭亲。
桑建国眼睛猩红,这个大女儿他之前就无法掌
控,出去了几年,回来后更是狂妄。
反正老婆也死了,离不离婚都没差,在最后一分钟里,桑建国拿着笔,哆嗦签下自己姓名,摁下指印。
桑诗收起签好的协议书,“非常好,你做了你此生最明智的选择。”
出了医院,桑诗就把这堆资料送到民政局以及法院,法院判定离婚生效,桑小蕊自愿跟着姐姐,至少从法律上来说,桑诗和桑建国一点儿关系是没有了。
坐在车里,童晚问:“你们如今没有关系了,还不送人进牢房?”
这是童晚一开始的计谋,在知道桑诗手中有离婚协议书后,她就劝桑诗恐吓桑建国
把婚离了,然后再把人送进去。
这样既不会对她们姐妹两档案上产生影响,也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毕竟在牢里,还能解决桑建国的吃喝拉撒,甚至还能规律作息,这不比养老院好?
桑诗垂眉,“我想再等等,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童晚看向窗外的湛蓝天空,白色和平鸽飞起。
“所以更应该给阿姨一份礼物,不是吗?”
在五月某一天的风中,桑建国在怒骂声中穿上囚服,被判无期徒刑。
第二天,桑诗就找到童晚,她看着童晚吹弹可破的肌肤,淡笑: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给我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