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珩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一把揪起岑寒御的衣领,狠厉开口。
“岑寒御,你这是在杀人!”
“外公48小时内醒不来的话,就再也醒不来了!你现在把他弄走,你这是要害死他!”
岑寒御眯眸,狠狠一拳捶在童珩小腹上。
童珩吃痛松开手。
他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衣领,气质依旧矜贵无比。
“很简单,你放人,慕老自然无恙。”
童珩擦了擦嘴角流出的丝丝血迹,“我现在知道温童晚怎么敢对慕老下手了,原来背后真正无情的人,是你!”
“童珩,你真是蠢钝如猪,连你弟弟都不如。”
一旁的童暮皱眉,这比较…
…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
“哥哥,岑哥哥,你们先不要吵了,外公现在生死不明,让外公尽管醒过来才是最关键的!”
岑寒御目光瞥向白芷意,白芷意立马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
“差点忘记你了,盖瑞,把她关起来。”
白芷意瞪大眼睛,“为什么!岑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盖瑞立马上前将白芷意钳制住,也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手铐,直接拷上。
她尖叫,“哥哥,救我!哥哥!岑哥哥他疯了!”
见童珩要过来,岑寒御慢条斯理开口:
“你过来一步,我就拔了慕老的呼吸机。”
童珩咬牙切齿,“岑寒御!”
白芷
意忍不住开口提醒,“哥哥,小晚还在你手里,你可以用小晚来威胁他!”
岑寒御挑眉,“原来白小姐这么无耻。”
白芷意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但盖瑞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将她人扛走。
她再怎么挣扎尖叫,都无人看她一眼。
童珩深深拧眉,刚才他被威胁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想过用小晚来反击岑寒御。
岑寒御最大的软肋在他手中,他竟然不懂利用!
“当事人走了,现在来说说你和温童晚之间的事情吧。”
岑寒御坐在软椅上,明明端起的只是普通凉白开,却莫名让人觉得他端起的是昂贵至极的红酒。
“还有什么好说?温童晚为了慕氏夫妻多年积蓄,蓄意谋害!”
童珩将找出来的合同拿出,狠狠摔在岑寒御面前。
岑寒御拿起瞥了眼,蓦然失笑。
“这份合同是在慕家找到的吧?”
“不错。”
“我想,阿晚根本都不知道这份合同的存在。”
合同上明明白白写着等慕氏夫妻死后,他们所有的财产都将转移到温童晚名下。
如果温童晚为了钱,那么的确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去害死慕江河和宋蓝玉。
童珩显然不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他们二老的财富巨大,是个人都无法抵抗这份诱惑。”
“你难道就没发现合
同上有个关键问题?”岑寒御将合同丢给童珩。
“上面只签了慕江河和宋蓝玉的姓名以及他们的指纹印,根本没有阿晚的名字。”
若温童晚知道这份合同的存在,又恰好眼红他们巨大遗产,怎么可能不签上自己姓名?
只能证明这份合同是慕家二老主动拟的,并且还没来得及跟温童晚提起。
“另外我还需要提醒童总一下,阿晚是我岑寒御的妻子,不管是十亿还是百亿亦或千亿万亿,只要她想要,我都给得起。”
“她,根本不需要慕氏二老的遗产来证明自己。”
童珩深呼吸,“可慕老吃下去的药,的的确确是她亲手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