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霞光映照着路边娇艳的花草,颜色格外好看。
顾晓初站在别墅外,抬手,按下门铃。
一声又一声,音乐响起了好几阵,就是没人来开门。
难道是不在家?
她本来就犹豫,这下更是打堵,回头就准备先回去了。
刚放下手,突然听到里面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被砸碎的声音。
顾晓初吓了一跳,怕是出了什么事,那一瞬间冲动大于理智,当即用知道的密码解了锁,擅自走了进去。
门很沉,她推开,映入眼前的是一片漆黑。
外面夕阳西下天色明亮,屋内却窗帘全部拉起来,像是隔绝成两个世界。
她明明听到动静,此刻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夜正擎?”
试着喊了一声,往里面走,同时打开了玄关处的灯。
光线亮起的一刹那,顾晓初有些傻眼。
浓郁到浑浊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呆呆地看着从沙发处一路往外延伸的满地的酒瓶,泼洒的到处都是的酒渍,被打碎的花瓶。
以及,坐在地毯上,手握着酒杯,半靠着沙发的夜正擎。
他额
发耷在眼帘,下颌处冒出青色的胡茬,不过才几天没见,却像是换了一个人,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狼狈模样。
这一幕太意想不到,顾晓初一时怔在了那里。
夜正擎听到动静,缓缓抬头看过来。
他的目光因为酒精而模糊,看到玄关处站着的身影,看到那张脸,恍若出现了幻觉。
定格良久,眼神才逐渐聚焦,手中的酒杯一下子被捏紧了,嗓音骤然沙哑,“你来干什么?”
说这句话时,他毫不掩饰厌恶的情绪,满脸都是冷漠和冰冷。
顾晓初嘴巴张了张,想说,‘你怎么了?’
话已经到了嘴边,可面对这样的表情,一时无法再将这种貌似关心的话语说出口。
她咽了回去,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平静,声音于是便真的冷静下来,平缓的问道,“我想问下,我的住院费是你付的么?”
话落,夜正擎盯着她看,一语不发,眼里的神色她看不懂。
想了想,她又继续道,“如果是因为我挡的那一刀的话,你别多想,不全是为了你。钱我还是先还给你。”
夜正擎是为了救她,才陷入那种危
险之中,所以她给他挡,是理所应当,他不需要补偿。
这话落到夜正擎耳中,教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在边缘处泛着白。
他盯着晃动的酒渍,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忽地自嘲的笑了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我当然知道不是为我挡的,只是因为我的身体太值钱,不是么?”
牙关咬的太紧,嘴中甚至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夜正擎的眸中一片晦涩。
“你刚刚说什么?”顾晓初离他没那么近,又因为他喝了太多酒而声音含糊,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夜正擎胸口紧绷,蓦地别开目光,薄唇死死抿着,再开口的嗓音冷淡至极,“没什么,你不是来还钱的么,钱放下走吧。”
顾晓初的包里有来之前刚取出来的钱,闻言她拿出来,步伐缓慢的朝他靠近,一直走到茶几边上。
将钱放下,顿了会儿,还是道,“不管怎么说,当时都谢谢你。”
夜正擎就在近前,听了这话,偏着头没有反应。
顾晓初抿了抿唇,起身准备离开。
忽地,夜正擎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他的掌心触感炙热
,温度仿佛烫进了脉搏,顾晓初蓦地抬眸。
刚好对上他的眼神,那样深不见底,眼中危险的光让她心中一颤。
看他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腕,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既然要谢,这点诚意还不够。”
顾晓初低垂下眼帘,看到他修长的指间攥红了她的皮肤。
她不由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把衣服脱了。”
——简短的几个字,顾晓初细眉蹙起,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听不懂?”夜正擎薄唇勾起,似嗤讽似轻佻,“我让你把衣服脱了,取悦我!”
“……”
顾晓初太阳穴直跳,只当他是在发酒疯。
心中说不出来的愤懑,她挣着要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他遒劲的手掌微松,下一秒却猛地使力,扯着她往下一拽,跌到他的腿上,浓烈的酒气混着薄荷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夜正擎另一手揽过她的细腰,薄唇毫不犹豫的印了上去!
“唔!”顾晓初吃痛的呼喊被他尽数吞到嘴里,按着她腰的手愈发用力,胸膛紧紧贴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