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感受到对方的频率起伏。
车内很温暖，比起刚才噩梦一般的冰冻，此刻她的血液都像恢复了流通的能力，四肢的力量一点点回复过来，眸光越来越清明。
也……越来越看清夜正擎的眼神，不知是否
被周围的高温浸染，他惯常淡漠的冷眸添上了几分迷离，竟很认真的深深的看着她。
那好像是一种可以称之为温柔的情绪。
“你……”顾晓初心口微震，张了张嘴，半晌才艰难的发出声音。
话音刚落，夜正擎神色尽退，恢复冷漠，刚才的一切像是错觉，倏地直起身子拉开了距离，像是迫不及待要离她更远。
不等顾晓初开口，他嫌恶的话已经传过来，“总算醒了，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给别人添麻烦？”
毫不掩饰的嫌弃口吻，但顾晓初一点生不了气。
看了眼身上他的外套，又想到他刚才为了帮她的所作所为。
震惊之余还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心脏被白色的云朵包裹住，绵绵软软。
或许是夜正擎所做的，和他平时给她的反差太大，顾晓初坐起来一些，抿着唇，声音也很轻缓，“你怎么会来这里？”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夜正擎便冷笑一声，他一边启动引擎，嘴里讽刺道，“来替你收个尸。”
“……”一张嘴又变回去了。
顾晓初看他要走，蓦地想到了什么，“哎”了一声。
她抓着外套起来，边打开车门，“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