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司空城扭头,看着江鸣问道。
江鸣拨了拨自己头上的黄毛,看向司空城:“城少,真是好眼神!也委屈您堂堂司空家族的家主,费心记住我这么个小人物。”
“江鸣,帝都黑白两道上混的,都知道你的名头,早年辍学,初中文凭,工地搬砖三年,混社会半年,因为被顶头老大压着出不了头,后来主动攀上司空瑞这棵大树,之后一路顺风顺水,混到现在。”
司空城不急不缓,像是背课文一般将对面江鸣的身世履历全都一一道出。
江鸣不急也不恼,在司空城说完之后,轻声笑了一下:“对,没错,原来自己的名字从高高在上的司空家主口中说出来是这种感觉,真不错。”
司空城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并不说话。
从他计划对司空瑞出手的那一刻,江鸣的履历被他调查得一清二楚,其实也正巧,就算江鸣不找上他,司空城也要找上江鸣。
江鸣轻轻一笑:“城少你说以后我要是跟手下的弟兄说起这件事,堂堂帝都大少爷也有这么一天,能坐下来跟我好好说话,还有求于我,你说这样的履历要是拿出去,是不
是应该吊打帝都大半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呢?”
司空城极为轻地笑一声:“前提条件是江先生还有命跟您手下的弟兄谈这件事。”
江鸣看向司空城,声音沉下来:“城少,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还受制于人呢?长得那么漂亮的颜小姐你也不想要了?城少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跟我这样说话呢?”
“说了这半天,总算绕到点子上了,所以,江先生,你今天将我引来,是想要做什么呢?”司空城问道。
江鸣看一眼周围湿漉漉的走廊,道:“要不然城少换个地方,咱们继续谈?”
“随意。”司空城点头,无所谓的态度,推着轮椅跟在江鸣身后走。
走廊过道尽头,是一座干净院落,院中有花有草,还有一座葡萄藤架,江鸣径直穿过院落朝正中央的房间走。
进入房间,一派简单干净的陈设,红漆楠木的桌椅,是个会客厅。
混混出身的江鸣,审美可以说上很高雅了。
只是,这个人就不一定了,将司空城请进屋内后,江鸣往红木椅上一躺,两条腿搭在桌沿边,下巴朝司空城的方向一点,道:“城少,随便坐,我这里可能不如
你家里气派,你就将就坐着。”
司空城轻笑一声,并不动作,问:“江先生,我想见的人呢?”
江鸣朝空中打了个响指,有人从外边押着两个人进来,是姜慕烟跟凌天强。
姜慕烟还在昏迷中,凌天强则是横躺在地上浑身淌血只剩一口气。
“城少,你查过我的身份,应该清楚,司空老爷对我来说就是再生父母,没有他,也就没有我江鸣的今天,所以城少,我的要求也简单,你撤诉,并销毁手头上所有指证司空老爷的证据,我就放了这两个人,怎么样?”江鸣把玩着手上的烟,含笑看向司空城。
“不怎么样。”司空城摇头,看向江鸣的眼神充满遗憾,“江先生,你口口声声说司空瑞是你的再生父母,但是,你确定你了解司空瑞的真面目吗?司空瑞为什么被起诉你清楚吗?”
江鸣大拇指跟食指轻轻揉捏指间的香烟,满不在乎道:“我不管司空老爷究竟是牵连了什么被你起诉,我也不懂你们之间的利益纠葛,不管你们口中的司空老爷究竟怎么罪恶滔天,我只知道,我们赵家庄的很多贫困户都是有司空老爷捐款照顾才吃
上一顿饱饭,还有我们枣庄小学,也是司空老爷主持修建的,就这一点,比你们这些个帝都的花花公子哥好上数万倍。”
司空城玩味看他一眼,道:“那江先生你知道司空瑞那些用来捐钱办校的钱究竟是哪来的吗?江先生是不是都不曾打听过司空瑞究竟为什么被法院传召?我来告诉你吧,躺在地上被你凌虐过的凌天强,司空瑞私自扣押对方的妻儿长达半年,凌天强为什么不可以控告司空瑞?
“当然,如果江先生觉得这一点都无所谓的话,那还有一条,江先生应该不清楚,司空瑞曾经涉嫌贩卖过违禁药品,所以,你以为他的钱都是从哪来的?”
江鸣手上的香烟从中间折成两半,看向司空城的眼神阴鸷,道:“不可能!你跟他在生意场上是敌对关系,你编造的这些只是为了打击永瑞!”
司空城看江鸣的眼神颇为同情,道:“如果江先生这样想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的话也未尝不可,可是法院看的可是真凭实据,就算我今天销毁这些证据,也照样会有人去查这件事,司空瑞做了那种事,他一辈子都逃不了,就算再来十个江
先生,也照样救不了他!”
江鸣整个人突然从座椅上站起来,道:“司空城,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你以为我会真的傻到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
司空城从衣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