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洐问的认真,甚至眼神里还带着些许迫切。
可方槿盈却几乎能猜到他接下来的话……要么就是警告她不要动用不该有的贪念,要么就是讽刺她不配。
以往和傅漠洐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她,傅漠洐根本不需要爱,更不需要她。
一个挖好的坑摆在面前,她若再往里跳,那便是蠢!
“没有!”
方槿盈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完,便赌气得转过了脸。
“没有……”
果然,曾经的一切都是她的迫不得已。
他在她心里只是个强盗,土匪,甚至是魔鬼!
傅漠洐俊脸上浮现出晦
暗不明的情绪,旋即却笑了一下,“行吧,算你狠!”
算她狠!
两个字,就相当于把他的脸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几百个来回了。
从始至终,方槿盈都没有想要嫁给他,更没有要赖在他身边不走的想法。
她只是一个没有自由的小姑娘,被父亲和继妹算计着生死的小可怜!
方槿盈蹙了蹙眉心,难以理解的问:“你……什么意思?”
她知道傅漠洐喜怒无常,高深莫测,但今天的他似乎尤其不说人话。
他该不会认为,他给奶糕捐了骨髓,自己就得对他感激涕零,终生为
他鞍前马后了吧?
若他真正需要,倒也不是不能。
只是,感激和爱又有什么关系?
他身边,能为他鞍前马后的下属还少么?
“行了,你好好养伤吧!”
傅漠洐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动作轻松自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境经历过怎样的泛滥。
方槿盈按了一下护理床的开关,床板倒下,她借着力道转过了身,背对着他问:“奶糕怎么样了?”
虽然奶糕说自己很好,但方槿盈还是不放心。
见到人就要问一次,仿佛这样才能安心。
“骨髓移植挺成功的,福崽和星
宝放学之后,都会先去医院陪她。”
“那倒是蛮好的。”方槿盈松了口气,又问道:“那医生有没有说,奶糕什么时候能像正常孩子一样?”
傅漠洐心口一窒,反问道:“你觉得呢?”
目前能保住孩子的命,已经很不错了,想让她像正常孩子那般,似乎……在做梦。
但他不会放弃的!
他建立的研究所,肯定能研究出新的治疗方案。
方槿盈不说话,心思百感交集。
待她转过身子的时候,社畜心脏立刻收紧。
傅漠洐居然在开视频会议?
虽然镜头对着的是他那边
,但他表情却非常严肃。
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长指时不时的在键盘上敲几下。
以前开会,他都能把那些高层骂得头破血流。
现在这样,不会憋死么?
方槿盈看着窗外大好的阳光,忍不住想着:等重获自由的那天,她一定要徒步从医院走回家!
不能下地的日子太憋屈了!
傅漠洐不仅能下地,还非要在她眼前办公……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凡尔赛!
哼!
凡尔赛,死得快!
尽管傅漠洐没有发出过多噪音,但因为病房里忽然多了一个人,方槿盈感觉怎么躺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