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洐,你能离我远些不?”
这是要把她挤死么?
方槿盈被按在墙上,像极了被固定在墙上的相片。
“离你远点儿?当然了!我的孩子我带走,你愿意去哪儿都行!”
傅漠洐松开她的同时,还倒退了一步。
“你什么意思?”
“你是嘴好了,耳朵出了问题么?”傅漠洐睨着她干净的小脸儿,轻然道:“我已经给奶糕办理了住院手续,在这里,她能得到最好的治疗,也有佣人二十四小时照顾。
不会担心她的监护人,半夜跑出去陪酒!”
“你说谁陪酒呢
?”方槿盈激动的说道:“她们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我是她们的爹地,我有权利带走孩子!”傅漠洐转过身,重新将她壁咚在了墙上,看似暧昧的姿势却句句诛心。
“你觉得,你能给孩子良好的照顾么?如果不是你没有照顾好奶糕,她会生病?”
“你说什么?”
想到奶糕的病情,方槿盈总是忍不住自责,如果不是要照顾孩子们,她早就撑不住了。
男人居高临下,深眸似淬了毒一般,“如果当初你没有隐瞒我孩子的事情,奶糕一出生
就会成为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自然也就不会生病了。”
“所以……怪我?”
抓着他的一双小手不住的颤抖着,宛若拼凑起来的纸人儿,禁不起任何风吹。
“当然怪你!怪你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你明明一个人照顾不好孩子,还不知道服软……”
“不要再说了!”
方槿盈捂着耳朵,一双眼睛被泪意刺激得泛红。
“奶糕和我在一起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我也找到了……找到了合适的人,他答应我,会给奶糕移植骨髓的!”
方槿盈不甘心,她明明是可以
治好女儿的……
“那个朱么?你确定,他还有骨髓么?或者说,你确定他还会出现么?”
方槿盈打了个激灵,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他:“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昨天……你昨天对他做了什么?”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她还没来得及联系朱先生。
“字面儿上的意思!”傅漠洐抬手整理着身上的西装,傲气凌然的说道:“初步估计,治疗费用要一千万,这笔钱,我想你也出不起。”
“一千万?哪里需要那么多?”
“最好的病房,最好的护工,当然贵!
”
“可也不用那么好……”方槿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后悔的想要咬掉舌头。
果然,傅漠洐直接逼问道:“我傅漠洐的女儿,为什么要用差的?你没有条件,就要继续委屈孩子?”
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刀子,剜入心脏,鲜血淋漓!
方槿盈一向是个独立自强的女人,可面对孩子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愧疚。
就像每一个妈咪都想给孩子最好的,每当孩子生病的时候,会首先自责一样。
孩子,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孩子的病,就是她最不能原谅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