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你也在这里啊。”
宁初扭头,讶然地说,“苏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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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深沉着脸,看着谢母。
谢母一遍一遍地打着电话,眸子里全都是火气。“这个谢子晨,跟你一样不听话!你爸爸还以为总算是自己培养出来一个愿意继承家业的,谁知道这几年是愈发的胆大,痴迷什么艺术,家都不回。”
谢子深抿了抿唇,“有自己的追求,有什么不好?”
谢母回望着谢子深,脸上显出几分疲惫,“是,你们兄弟俩是好了,考虑过我们吗?这么大的家业,就这么白白不要了?”
谢子深看到母亲的脸即使保养得再好,也添了许多皱纹,他几年里第一次见到母亲,不想跟她争执,于是转移话题说,“给他联系了吗?”
谢母冷哼一声,“你们俩就继续僵持吧!还他!连声爸爸都不愿意喊!你想过他是你父父亲?”
谢子深冷笑,“他下手打压我,不让知名大导演让我出演电影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我是他儿子!”
“你!”谢母气的直抚自己胸口,“我不与你说这些,现在要找到子晨,不然你爸爸要气死了!”
谢子深即使再多不满,也不想跟她争执了。
“那子晨为什么要跑出去?”
谢母迟疑了一下,叹气说,“他想去世界环游,想去画画,以后当个艺术家什么的。不想继承家业。昨天跟你父亲大吵一架,说不想举办什么成人宴会,想要出去。你父亲不允许,他气得要死。”
谢子深想到谢子晨房间里的东西,顿时了然。“那沈澜呢?为什么沈澜也不见了?”
提起这个,谢母更是苦恼,“沈家的小姑娘,我一直是很欣赏的,文文静静,又非常腼腆羞涩,今年大学还没毕业,多好一个小姑娘啊!结果不知道怎么,跟谢子晨两个人好像很是对头,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很是说得来。我一直担心两个人在一起,没想到,这次两个人一起不见了,很明显一起跑了啊!”
“噗……”谢子深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他想起来沈澜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沈澜看上去那么听话的一个乖乖女,没想到,竟然被向往自由的谢子晨给拐跑了。
而谢父……
他想到父亲得知谢子晨也叛逆地跑出之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油然升起几分快感
——你想要控制的人,终究没有一个人肯遂了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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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宁初讶然地说。转念一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你确实该在这里,我一时间没想起来。”
苏杭是苏家的人,出现在这里不足为奇。况且苏杭似乎与谢子深是自小就相识,跟谢子晨也应该是认识的吧。
“嗯,”苏杭的眼底全都是笑意。“本来我没想来的,不过要是早知道能在这里碰到你的话,我一定非常积极。”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宁初眉头微皱,讲这句话给忽略掉,“苏七七呢?”
她还欠着小姑娘一次出去玩呢!
苏杭一笑,“七七没有来,在家里上钢琴课。如果她知道了你也来,一定也会吵着闹着来的。”
宁初莞尔。“等我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就带她去。”
苏杭微笑,“嗯,你在子深哥身边当助理,还好吧?听说他这部电影正在拍摄,累不累?”
话题自然地转入到拍摄的电影上面,两个人谈笑起来。
可是苏杭却有些心不在焉。
宁初今天穿的裸色裙子衬得她人更美了,几乎不像是平常的她。自己刚才第一眼看到宁初的时候,都晃了一下眼。
此刻,两个人这么接近,白嫩的肌肤吸引着他,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宁初的胸口。
这一看,他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住了。
一条银色的项链,轻轻地落在宁初的胸口上。项坠是水滴形的,银色的曲线围成水滴形,而在中间,镶嵌着一个白色的珍珠。
那个珍珠,无端地光彩夺目,吸引人的眼球。
他见过很多珍珠,这个珍珠,却有独特的感觉在。就像是……就像是他在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些珍珠一样,让人无端地移不开眼睛。
他心头转过几多心思,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你的项链真好看,是在哪里买的?”
宁初一怔,低头看去。
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自己换了礼服之后,本该藏在衣服里的珍珠吊坠,露出来了。
珍珠正好搭在胸口附近,跟裸色长裙挺是相配,像是故意搭配出来的。宁初本想随意敷衍过去,忽然想到那天在鉴宝会的后台,苏杭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打了个激灵。
不能解释,也不能说的太多。
宁初做出恍然的样子,微笑着说,“很早以前在地摊上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