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逸晨眼睛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看着脸色惨白的连钰琪,声音变得哽咽,“钰琪,你别睡了,哥哥已经帮你找到合适的心脏了,你快睁开眼看看我。”
只不过怀抱里的连钰琪已经完全没了气息,也听不到他的呼喊。
“到底怎么回事?”白漪澜满身肃杀看着任宴熙,眼眶赤红,就连声音都带着颤音。
战尘矅快步走过去将任宴熙护在身后,狭长的眼眸迸射出寒意,“白漪澜,注意你的态度,熙熙也是受害者。”
他是百分百相信熙熙也是受害者,密室肯定有第三个人出现,连钰琪的死不会是熙熙做的,而且她也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白漪澜情绪失控,根本就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道:“任宴熙,你倒是说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钰琪死了,你就安然无恙站在这里。”
而巧合的是钰琪心脏上那一把匕首,韩小姐就曾说过在任宴熙的包里见过匕首。不是正好对应上了吗?
任宴熙面带悲痛,她看了眼白漪澜,转头看向连逸晨解释,“不管你们信不信,但是我真的没有杀连小姐。
刚刚有一群人冲进来,但是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等我醒来后,连小姐就
已经心脏中刀而死。”
“都听到了?”战尘矅冷眼掠过连逸晨跟白漪澜,沉声道。
连逸晨咬牙道:“那些人为什么不杀你?偏偏就只杀钰琪?这根本就解释不过去。
再说了,任宴熙的身手可不差,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钰琪帮忙?
这件事到底是怎样,我一定会查清楚,我绝对不会让我妹妹枉死!”
丢下话,连逸晨抱着连钰琪大步离开。
任宴熙知道,除了战尘矅,没有人相信她。
白漪澜双眼含泪,眼神控诉看着任宴熙,“我今天还替你说好话,说你不是表里不一的人,但是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钰琪再有错,但你也不你能杀她啊!任宴熙,我真是看清你了。”
丢下话,白漪澜不听解释便大步离开。
任宴熙自知理亏,密室就只有她跟连钰琪,连钰琪死了,但她还活着,自然所有的责任都在于她了。
战尘矅看穿了任宴熙的心思,他紧握着任宴熙的手,低声安抚,“熙熙,别管其他人怎么想,总之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我们先回去吧。”
任宴熙颔首,正想离开之时,忽然想起她曾在密室置放过摄像头,要是没被那些人发现,
有了它,她岂不是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想到这,任宴熙脸色一喜,急忙跑去置放摄像头的地方,但那里空空如也,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满是失落。
其实想想也是,那些人又怎么可能留下罪证呢?
见状,战尘矅忍不住问,“熙熙,怎么了?”
任宴熙叹气一声,道:“我其实还置放了摄像头,但是现在不见了,肯定是那些人拿走了。”
“他们拿走了肯定会销毁的,又怎么可能留着它。”
任宴熙点头,“我知道,我们回家吧。”
战家。
回到卧室,任宴熙便进了浴室洗澡冷静一下,战尘矅则是去了书房。
任宴熙沐浴出来发现战千觅竟然在她的卧室,战千觅快步走过去握着任宴熙的手,“嫂子,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真的很心疼你,麻烦事不断,现在竟然又背负杀人的罪名。”
任宴熙扯唇强笑,“没事,清者自清,他们也不能乱定我的罪。”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你可是最大嫌疑人,连家恐怕不会这样放过你。”连家势力虽然不如战家,但在京都也是举足轻重的,不容小觑。
现在连家死了女儿,又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任宴熙何尝不知?但她没做过的事,总不能强加在她身上。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参加连小姐的丧礼,顺便跟她的父母解释一下。”
与其说之前是连钰琪亏欠了她,但现在人都死了,所有的恩怨也就烟消云散,而且多多少少,她都要为连钰琪的死负责任。
如果不是她不听战尘矅的劝,瞒着他偷偷租下密室引出副人格yc,那么连钰琪也就不会被人杀死。
战千觅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什么?你还出席连钰琪的丧礼?你疯了不成?恐怕你会被连家的人围攻。
既然是清者自清,那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就算不为自己解释,我觉得我也该去为连小姐上香。”任宴熙道。
“不理解,但是你要去的话,我跟哥哥陪你去,省得你被欺负。”战千觅自告奋勇的说。
任宴熙颔首,“好,不过不知道阿战愿不愿意去?”
“你就放心吧,只要你说去,我哥根本就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