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熙也没想到昨晚战老夫人会过来帮蒋袅袅求情,她眼睛都红了,很心疼蒋袅袅。
抓着她的手跟她说蒋袅袅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就当作看在她的份上,饶过她一次。
她实在看不得老夫人如此心疼,所以今天一早就来警察局了。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连蒋老都忍心让蒋袅袅多待在拘留室一段时间,就当作是教训,反倒是老夫人心疼得不行。
别人不知,还以为是蒋袅袅才是老夫人的孙女呢。
任宴熙的话让蒋袅袅感到十分震惊,嘴巴动了动,“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撤销对我的指控?”
这么难得的机会,任宴熙竟不往死里弄死她,这倒是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任宴熙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眼神充满讽刺,“那还不是多得你最近深得老夫人的欢心,要不然你起码在这里蹲上一个月。”
蒋袅袅了然,原来是战老夫人帮了她,这应该可把任宴熙气坏了吧?
她眼神挑衅就看着任宴熙,下巴倨傲抬起,“那我就多谢老夫人了,她对我也是真的好,就好像自家孙女一样呢。”
任宴熙知道蒋袅袅是在故意刺激她,不过她也不在意,反而大方地说:“是啊!你倒是要好好谢谢老夫人,连蒋老都不管你,她还拉下脸来找我替你求情。”
蒋袅袅神色得意,她就知
道老夫人最终都会喜欢她的,至于爷爷他本来就是死要面子的人,他一生为人正直,在这种时候又怎么会拉下脸跟任宴熙要个人情呢?
“不过你回家就要小心点了。”任宴熙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蒋袅袅也没有多想,任宴熙撤诉后,很快就有人来将蒋袅袅放走。
蒋家。
蒋老收到任宴熙给他发来的信息,脸色阴沉,犀利的眼睛迸射出一抹寒光。
这时,蒋袅袅回来了,她就好像当作没事发生一样,看着蒋老叫了一声“爷爷”。
但是随之而来的则是蒋老的一记耳光,横眉怒目,提高声音怒斥,“给我跪下。”
蒋袅袅半边脸都变得麻木了,但是蒋老的话,她不敢不听,立马跪在地上,脑袋低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蒋老指着蒋袅袅的鼻子骂道:“能放出来,你很开心吧?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的愚蠢事导致我们蒋家旗下的中医馆的生意都减半了,差点蒋家就毁在你手上了。”
蒋袅袅抬头,眼眶有泪,哽咽道:“爷爷,其实我也是个受害者,我根本就没有盗走尸体,我也没有恋尸癖。
棺材里面躺的本来就是假人,是任宴熙冤枉了我。”
“啪”的一声,蒋老抬手又打了蒋袅袅一个耳光,怒道:“明明就是你心术不正
,还怪熙熙对你反击,你自找的怪谁呢?”
蒋袅袅的心里十分不平衡,咬了咬下唇,不满地看着蒋老。
“爷爷,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您的孙女?您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外人而打我?”
蒋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痛心疾首地说:“你要不是我的孙女,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
你不想死就别给我去招惹熙熙,这次他们能放你出来,都是因为老夫人,但是你知不知道,老夫人也是碍于我们两家的情分才会要求熙熙对你撤销指控。”
他知道尘矅对袅袅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还有下次,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蒋袅袅这号人物。
蒋袅袅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她就说爷爷怎么看到她回来还动手了,原来是任宴熙在背后打小报告,这个女人真的跟她说的那样阴险奸诈。
“爷爷,您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去招惹任宴熙。”是啊!她只是不去招惹任宴熙,但是没说不去招惹战尘矅。
蒋老对蒋袅袅的话保持中立,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他认识的袅袅了,城府实在是深,要不是她昨天失策了,小瞧了熙熙才会让她的人设崩塌,他还真以为她是一个乖巧一根筋的女孩。
“给我回房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门。”省得给他惹是生非。
蒋袅袅起身,“是的,爷爷。”
战家。
得知任宴熙已经对蒋袅袅撤销指控,战千觅激动得跳了起来,急得不行,“熙熙,你有没有搞错?昨天你还担心蒋老会跟你求情,但人家蒋老都已经明说了让蒋袅袅蹲一段时间长长记性,可是你却忽然将她放出来!你到底在想什么?”
任宴熙自然不会将战老夫人出卖,而是将责任揽上身,微笑道:“其实战家跟蒋家都是世交,蒋老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心疼蒋袅袅的,所以为了两家的友谊,经过我一晚上的思考,我才会决定将蒋袅袅放出来。”
战千觅无奈摇头,“你没救了,太心软了,以后吃亏的肯定是你,蒋袅袅肯定不会就此作罢的。”
任宴熙自然知道蒋袅袅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她也不忍看到老夫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