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尘矅神色微怔,眉头皱了皱,“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段时间了,当时霍骁还跟我说,这些人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然后你又相信了,对我开始冷漠了。”战尘矅忽然想起之前他们还没坦白的时候,熙熙确实对他忽冷忽热,没想到其中还有霍骁的参与,真是好极了。
这笔账,他先记着,以后找机会再还。
任宴熙心虚了,那会儿她确实对战尘矅存在很多怀疑,因此被人挑拨一下,她心中的秤就会歪了。
“不提这个了,前几天,霍骁还让我警惕身边人,说是越是熟悉的人越要防备,不过我没相信他的话,他这个人好奇怪,亦正亦邪的模样。”
战尘矅嗤了一声,“身边人那么多,能警惕哪一个?他既然知道一些事,怎么不直接跟你明说?
他是在找话题接近你吧?不过话说回来,他说比我还早认识你,你对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于战尘矅这个问题,任宴熙之前也问过自己,她自问记忆不错,但她的记忆里恰恰就没有霍骁,而他每一次见她都会表现出一副伤感的模样,仿佛是她抛弃了他一样。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酒吧,在这之前
,我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他的。”
“这就奇怪了,既然你都不认识他,那他为何说你忘了他?”
任宴熙秀眉轻挑,“或许跟他认识的人是任云舒吧?毕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加上我当时见他,眼睛是黑色的。”
战尘矅轻笑,“霍骁的眼光也不至于这么差。”
任宴熙愣了愣,潋滟的美眸眯起,“你这句话让我觉得你在内涵我,我跟任云舒除了眼睛不一样,霍骁怎么就不能看上的人是任云舒了?”
“灵魂!”战尘矅抬手刮了刮任宴熙的鼻尖,扬唇轻笑,“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这就是你跟任云舒的区别我。”
任宴熙有被愉悦到了,“真会说话。”
战尘矅道:“实话,哪怕任云舒有着跟你一样的长相,但却没有你一样的灵魂,加上心肠歹毒,霍骁莫不是瞎了才会喜欢她的。
而且他每次称呼你都是叫阿宴,很显然你们曾经确实是认识的,或许你真的只是将他忘了。”
到底是忘记还只是霍骁的阴谋诡计,任宴熙不想去猜测,她现在只想活在当下,其他的都不重要。
与此同时,国王室。
重症
病房里,任云舒全身都插满了管子,嘴巴戴上了呼吸机,床头柜上的仪器时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让人听着慌,生怕下一秒,仪器的声音就会忽然加大,又或许会直接停止。
国王透过窗户,冷漠看着里面的任云舒,侧头看向安德,“怎样,通过这次的袭击,查到是谁做的吗?”
其实这次任云舒在王宫也被人轻易袭击,是国王故意让守卫离开岗位,好让背后的人有机可乘,而他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将背后人揪出来,杀一儆百,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都给收起造反的心。
安德颔首,“国王,查出来了,是布雷做的。”
布雷是国王的弟弟,以前年轻的时候就跟国王争王位,但却失败了。
现在年纪大了,但也在觊觎王位,加上国王唯一的儿子西里尔都已经去世了,布雷就更加想要将西里尔的女儿解决掉。
“证据都已经掌握了?”国王又问。
“从两个蒙面人进来袭击她开始到蒙面人跟布雷接头,全都有视频在手,这一次,布雷是没办法洗白的。”安德沉声道。
国王满意点了点头,“很好,既然布雷想让蒂凡尼死,那我们就先拿他开刀,让那些在背
后蠢蠢欲动的人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安德明白,他接着又说:“国王可以放安心,蒂凡尼公主在京都过得很好,战家的人都很照顾她,战爷应该可以护她周全的。”
“但愿吧,我只希望蒂凡尼不要卷入王室纷争,好好过她的日子。”其实从安德领任云舒回来,他就知道她不是真的蒂凡尼,不过为了真正的蒂凡尼的生命安全,他只能将错就错。
何况当时西里尔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为了见到女儿。
安德安慰道:“蒂凡尼公主是个有福之人,她肯定可以安稳过完下半生,何况大王子在天之灵也会保佑蒂凡尼公主的。”
“那边有消息了吗?确定还有全氏家族的人活在世上?”国王问安德,他的眼里闪过浓烈的杀意。
安德回答:“还不确定是否还有余孽,不过就算有,他们也根本搞不出来幺蛾子,国王你不必担心。”
“那可说不定,就怕当年有漏网之鱼,你得好好彻查,我不允许这样的计时炸弹存在。”
“我明白。”顿了顿,安德又说:“不过这件事,当年战家老爷子也在调查,我就担心他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