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冉凝依旧弹出了威严庄重,杀伐四方之感。一曲毕,连常听人奏乐的陈老板都不禁鼓起掌来。碧竹也是一脸骄傲——她家三姑娘可是能把不懂琴的人都弹到驻足欣赏的地步。
“不愧地三姑娘,这京中第一筝人的名号果然所言不虚。”陈老板笑道。
“京城第一筝人”也不知道是谁给取的,京中的乐师们似乎也默认了,但冉凝却从未承认过。
“陈老板过奖,这第一筝人万万不敢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冉凝从不敢自大,“这琴不错,就它吧。陈老板开个价。”
“三姑娘看得上我的琴,那自是白送也是应该的。”陈老板不缺钱,故更看中琴艺出众之人,赠与之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陈老板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万万不可白拿你的琴,上回买琴,你已经赔本卖我了,这次断然不能再让陈老板赔钱,否则下回可真真儿不敢来了。”冉凝不会随意接受别人的好意,这是原则。
陈老板见她说的通情达理,也不好再劝,说道:“三姑娘是爽快人,陈某今日听三姑娘一曲,深觉这琴必要三姑娘拿去方不辜负。这样吧,您给二百两,全当是老师父的手工钱罢。”
“那就多谢陈老板了。”冉凝心里清楚,这样一把好琴卖到千两也不为过。
“三姑娘客气。这琴身可要刻字?”陈老板问。
冉凝想了一会儿,说:“罢了,一时也想不出刻什么适合。待想到了再麻烦陈老板吧。”
“好,三姑娘若有需要,随时来说一声便是。”陈老板也答应得很痛快。
付了账,陈老板说明日一早会让人连琴带盒子一并台到府上。冉凝点点头,就告辞了。刚走出琴行,就突然被人拉了一把,冉凝定睛一看,居然是不知何时等候在此的沈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