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起住宿舍,郑才哲要是不让他回去,他就真的是无处可去。
“小贺学长哪里挺大的,我记得有个沙发,你就将就一晚上吧,谁让你没把人照顾好。”郑才哲一点发小的情意都不顾,甚至说完话,根本不等谭温良再说其他就挂断了电话。
谭温良手机放回口袋,看了看腿上睡着安稳得贺初,认命脱下西装外套裹在贺初身上,然后下车把人背起来。
深秋的傍晚已经泛起足够的寒意,仅有一件衬衫穿在谭温良身上,着实显得单薄了些,周围冷风肆意,唯有背后与贺初紧贴的地方传来了阵阵暖意,就像是那人一样。
谭温良这样想着,不自觉得柔和的眉眼,掂量了一下后背上的人,“这么轻,以后要看着他多吃点才行……”
一路顺利得找到了宿舍门口,谭温良摇晃了晃背上的贺初,“醒醒,你宿舍钥匙在哪里?”
贺初迷迷糊糊得睁开了眼睛,并不能认清出当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钥匙。”谭温良又重复了一遍关键词。
“钥匙……”贺初也跟着重复了一遍。
“呵。”无可奈何,谭温良把贺初从后背上放下来,然后抬起他下巴,让其直视自己的眼睛,“清醒一点,你把钥匙放哪里了?”
酒精充斥着整个大脑,麻痹着思绪,过了许久,贺初才慢吞吞得回答了谭温良的问题,“钥匙……在兜里。”
谭温良把手伸进贺初的裤子口袋,摸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贺初又慢吞吞得说道,“痒……别摸,在上衣……”
“……”谭温良无语得看着一脸纯良无辜的贺初,从上衣口袋中找到了钥匙把门打开。然后谭温良抱着贺初,把人放到了单人床上,顺带着帮贺初脱了外套和鞋,并且盖好被子。
转过头,谭温良去关门。等把门关上,再把衣服包都放好之后,谭温良回来查看贺初情况,赫然发现那家伙竟然又睡了过去。
“你呀,这么相信我?”谭温良俯身凑近贺初,看着他躺在床上毫无设防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满满得宠溺又无奈。
身边有一个经常喝酒喝到断片的好友,谭温良对照顾醉鬼很有经验。和郑才哲相比,贺初无疑是要老实多了,不会说胡话,也不会乱动,更不会呕吐,只是乖乖巧巧得睡觉。
谭温良需要烧好一壶热水放在床头柜上,以防不备之需,然后就开始寻找可以让自己今天晚上休息的地方。环顾了一周之后,谭温良找到了郑才哲所说的沙发。
……谭温良看了看靠在墙角的单人沙发,又看了看虽然已经躺了一个贺初,但还有半张空位的单人床。然后义无反顾得走向了单人床。
郑才哲坑人!那小沙发连个椅背都只到半腰,能睡人就见鬼了!
于是第二天早晨的时候,贺初从宿醉中缓缓转醒,还没适应隐隐得头疼就自己床上的情况吓了一个机灵。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冷大会躺在他的床上?!和他一个被子?!
贺初赶紧抬眼去看谭温良身上的衣服,万幸,还是好好的,他没有趁着喝多了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然后在庆幸之余,贺初也有些许遗憾,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被浪费了。
“生生?醒了……”床一共就那么大,谭温良和贺初几乎是人挨着人,贺初一动,原本就睡得不沉的谭温良自然也跟着醒了过来。
清晨谭温良的嗓音微哑,传入贺初耳朵里,使他身体微微一颤,连忙应声道,“嗯,醒了……”
贺初刚想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为什么谭温良会和他谁在一起,这时候卧室外面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