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县,县衙,一间书房内。
屋内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幅书法作品,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文人气息。
县令王晨身着一袭简约的官袍,正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翻阅批改着手中一份份文书,处理着县衙的事务。
“嘎吱~”
书房的门轻轻推开。
岳长河满脸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县令大人!”岳长河行礼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急迫,“属下有要事禀报!”
王晨抬头,目光如炬,示意他继续。
“发生了何事?”
岳长河稳了稳心神,缓缓道:
“属下在这次护卫乌蒙县商会的贸易途中,遭遇了清风寨寨主刘子铭及其千余土匪的埋伏”
“属下亲自出手,剑斩刘子铭,方才击退敌人。”
“什么?千余土匪?”王晨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这清风寨真是好大的胆子。”
岳长河点头,神情坚定:
“是的,属下在战斗中见识到他们的嚣张气焰,若不及时剿灭,必会对我县商贸造成更大的威胁。”
“你做得很好,岳长河!”王晨赞道,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你这次为我乌蒙县立下了战功,我会登记在册。既然我们掌握了敌人的动向,剿灭清风寨的时机便不能再拖延。”
“是!”岳长河握紧了拳头,目光炯炯,充满斗志,“属下愿意随时奉命!”
“这样,我召集五百晨曦会成员,与你一起制定详细的剿匪计划。”
王晨沉声说道,“我们绝不能让这些土匪,影响到我乌蒙县的蓬勃发展。”
与此同时,澜沧县县衙。
县令办公书房内。
县令林修坐于书案之后,面色阴沉,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仿佛在为心中的怒火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师爷朱宏站于一旁,神情局促,心中惴惴不安。
“朱宏!”
林修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响起,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你究竟是在做什么?我让你联合清风寨的人,埋伏打劫乌蒙县商会,为何结果却是功亏一篑?”
朱宏面色一变,连忙低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大人,属下万分歉意……只是,属下实在没想到乌蒙县商会的商船中,竟然有练罡境武者坐镇。”
“不然凭清风寨寨主刘子铭的修为,以及他麾下的千余精锐,足以将这次乌蒙县商会的商船,全部劫持。”
“你连乌蒙县商会旗舰中,有练罡境武者坐镇一事,都是事后才知道,你怎么做的情报工作?”
林修的声音越来越冷,眼神如刀锋般直刺朱宏,似乎要将他一一剖析。
“是,属下再无借口。”
朱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直视县令的眼睛。
“但这并非全是属下的责任。”
“那刘子铭,当时若不上头,跟乌蒙县那位叫做岳长河的练罡境硬碰硬,立即撤退,这次的损失,也可减免一些。”
他将手中的文书紧紧握住,声音微微颤抖,显然仍在为之前的失败感到懊悔。
林修沉默片刻,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冷笑,又似无奈。
“我若将责任全盘推给你,岂非助长了你心中的懈怠?我们需要的,是你的果敢与果断,而非推卸责任的借口。”
“是,大人教诲得是。”朱宏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心中却暗自咬牙。他知道自己必须振作,才能挽回这场失利。
“属下愿意全力以赴,寻找机会再与清风寨合作,劫持乌蒙县商会。”
林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好,既然如此,你立即召集总捕头柴信,命他率三千衙役。”
“重新整顿队伍,伪装身份,暗中接触清风寨剩余势力,加入其中,以逸待劳,寻找时机。”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朱宏见县令下了决心,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迅速转身离开书房,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将这场翻盘的机会落实。
太和六年,二月八日。
鹰角山巍峨耸立,四周被浓密的森林环绕,山顶云雾缭绕,阳光透过树梢洒下点点金光,映衬着山石的坚硬与苍凉。
山间小路狭窄而陡峭,石块嶙峋,偶尔传来鸟鸣和风声,仿佛在为即将来临的战斗,预告着某种不安的气息。
这一天,岳长河率领五百名全副武装的晨曦会成员,来到鹰角山,准备剿灭之前偷袭乌蒙县商会的清风寨残余势力。
岳长河考虑到清风寨寨主刘子铭,已死于自己剑下,并未带上多少兵马。
在他看来,五百名晨曦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