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要举办年会。”小萌一脸苦闷的道。
宋楠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眉毛微挑：“哦？那不是挺好的吗？什么时候？”
“二十六号。”小萌回答，然后深深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现在公司其他部门都在说什么。”
“说什么？”宋楠放下杯子，露出好奇的神色。
小萌压低声音，仿佛在透露什么秘密：“说小老板浪费钱，公司一直处于负盈利，他还开什么年会……还说公司最多撑到过完年，就撑不下去了……王雪她们，都准备过完年就辞职。”
宋楠听完，不但没有露出担忧的神色，反而笑了起来：“你也想辞职？”
小萌有些纠结，坐到办公椅上，双手不安地交叉：“说实在的，我也看不懂小老板到底在想什么。本来平台流量这么大了，完全可以接广告，实现盈利，可他却偏不肯。”
宋楠放下手中的咖啡，目光直视小萌：“我听说你是华科毕业的？”
“嗯。”小萌点头，不解地看着宋楠。
“你毕业后就一直在海阁？”
“对。陈亮是我学长，当初他毕业之后就创办了海阁，我是后面来的……结果来了没几个月，公司就撑不下去，陈亮就把公司卖给了小老板。不过他本人也是有公司股份的。”
“这么说，这是你第一份工作？”宋楠追问。
“嗯。”
“真羡慕你。”宋楠突然笑了起来。
小萌一脸困惑：“羡慕我？”
“对啊，”宋楠解释道，“你第一份工作就能来到这个公司，等到以后以你的资历，公司要是上市，搞不好你摇身一变就成千万富翁了。”
“啊？”小萌眨巴着眼睛，完全不明白宋总监的意思。
宋楠换了个话题：“你觉得公司的发展前景会如何？”
小萌仔细思考了一会，摇头道：“不太清楚……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很不乐观。”
“既然连你也觉得公司情况不乐观，那小老板会不知道吗？”宋楠反问，“可是这段时间，你见过公司裁员吗？或者说福利待遇减少了吗？”
小萌恍然大悟：“这个倒是没有……不仅没减少，我听陈总说，小老板明年打算把公司搬到更大的地方去。”
“那不就对了，如果公司前景不好，你觉得小老板会这么做吗？”
小萌一时语塞。
宋楠继续说：“可能在你们觉得，小老板家里有钱，所以就乱来，是不是？”
小萌点头承认。
宋楠笑着反问：“你和小老板接触的也算是不少，之前网红计划开始的时候，也是你在负责。你觉得，他像是那种乱花钱的人吗？”
“不像……”小萌回忆道，“我看他连自己的车都没有，就骑了个二手摩托车。而且平时他身上穿的衣服，也都不是什么大牌……”
小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宋楠：“宋总监，你相信公司会越来越好？”
“公司未来会怎么样，不是我相不相信就能决定的，是需要大家一起努力，一起创造。”宋楠语重心长地说，“至少目前来看，公司很有潜力。”
听到这番话，小萌原本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她意识到，或许自己一直以来都看错了局势，而宋楠的话为她打开了一扇新的思路之窗。
……
杨鸣躺在宿舍的床上，拿着手机正在和詹心怡qq聊天。
自己去京城挥霍了这么多钱，詹心怡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可他回来的这段时间，已经问过好多次。
最担心的就是怕杨鸣没有钱花，还说要把自己的零花钱分他一半。
青青河边草：我把银行卡邮寄给你，回头你想要用钱，就直接去取。
一鸣惊人：我真的不缺钱，我开了自己的公司，每个月能赚不少钱，再说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青青河边草：为什么不能要我的钱？
一鸣惊人：要了你的钱，不就等于被你包养了吗？
青青河边草：被我包养不好吗？
看到这条消息，杨鸣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复：你就这么想包养我？我花钱可是很厉害的，你也见到了。
青青河边草：我现在是包养不起你，不过不代表以后不能。
一鸣惊人：那行，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以后发达了，我就躺平等你包养。
青青河边草：好！
……
晚上十点半，杨鸣躺在床上，手机屏幕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
他和詹心怡道了晚安，轻轻地放下手机，闭上了眼睛。
明天就是公司的年会，他需要好好休息，保持最佳状态。
毕竟，明天他还要给员工们“洗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