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软绵绵。
热浪依旧高涨不退,无风,给人感觉更闷热。
工业区就像一个蒸炉,刚刚还安安静静地承受着烈火的煎熬,下班时间一到,马上就沸腾起来。
每间公司的职员们或骑车,或步行,成群地从公司里涌出来,瞬间就把工业区每条宽敞的水泥路占据了,来往的车辆都开始减速,以免出现意外。
宋墨没有等陆时律来接她,她直接坐着宋念生的车,和父兄一起回家。
宋家一切如常,宋母还是在厨房里为一家人准备着晚饭,宋爷爷依旧侍候着他的宝贝金鱼,宋老太太老样子,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报纸。
“我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的永远是宋墨。
听到她的声音,宋老太太放下了报纸,笑眯着眼朝她招手:“丫头,过来。”
宋墨走过去把自己的包往奶奶身边的空地方一放,人却没有坐下,不过搂住老太太的脖子,咬着牙低笑说着:“奶奶,这笔帐,我吃饱了再和你算!”
然后松开老太太,扭身就往楼上而上。
宋母系着围裙出来,看到女儿往楼上而上,连忙叮嘱着:“墨墨,马上就吃饭了,别在上面呆太久。”
“知道了。”
宋
墨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下来。
宋墨前脚才上楼,陆时律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他的车是远远地跟随着宋念生的车,只不过宋念生没有留意到。
他还买了很多礼物,还没有进屋的宋父以及宋念生还要帮着他的忙,把礼物从他的车上搬拿下来,搬进屋子里,可见礼物之多。
“时律,来就来了,怎么买这么多的东西?”宋母看到三个大男人提着,抱着大包小包进来,礼物瞬间就把大厅里的沙发,茶几,占据了,感到很意外。
“妈,就是一点小礼物。”
陆时律冲着宋母笑了笑,很自然地改了对宋母的称呼。
“喂,陆时律,你叫我妈什么?”宋念生听到陆时律对自己母亲的称呼,马上不客气地质问着。
宋母也不好意思地笑着:“时律,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所以……”
她想说陆时律是不是糊涂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陆时律呵呵地笑着,没有马上回答,他先是环视了一眼大厅,没有看到宋墨,他的眼神变为深不可测,看着宋母,摆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反问着:“妈,宋墨没有和你说吗?”
宋母怔着,女儿和她说什么?
意识到有事情发生的宋念生马上就走到楼梯
口处仰着脸,朝楼上大喊着:“宋墨,你给我下来。”
“怎么了?我马上下来。”宋墨清脆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她的人便出现在楼梯口处了,她一边小跑下楼,一边冲着楼下的宋念生说着:“哥,怎么了?可以吃饭了?陆时律?”
跑到一半时看到楼下的陆时律,宋墨脸色马上就大变,三几步就蹦跳下来,在好蹦跳的时候,陆时律眼神一沉,不悦在他的眼底深处漫延,她下楼梯竟然蹦跳,毫不在乎安全!
宋墨也不管陆时律心里怎么想,她快速地跑到陆时律的面前,一把扯着他,拉着他就往外面跑。
宋家人除了老太太之外,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别墅外面。
“你告诉我家人了?”
宋墨劈头就问着被她扯出来的男人。
陆时律先是定定地看了她一分钟,然后才倾弯过身子,凑到她的面前,灼灼的眼神盯着她的双眼,灼热的气息朝她的脸上喷去,醇厚醉人的声音在勾引着她的听觉:“老婆,有问题吗?”
宋墨后退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有点不自然,斥着:“你别靠这么近。”
真是怪,以前和他勾肩搭背都觉得很自然,现在关系改变
了,按理他们该更亲近的,她反而觉得不自然了。
“那你觉得我该站在哪儿?”陆时律戏谑地问着,步子却往前迈着。
他上前一步,宋墨就后退一步,直到宋墨退到了他的车前,抵着他的车身,再无后路可退了。他才箭一般跨大步伐,非常不客气地伸出双臂,就把宋墨困在他的怀里以及他的车身之间。
“时律,我们的关系先别说,行吗?”宋墨被他困住了,只得认命地面对着他。
她发觉,从他们登记领证起,他就变了,变得更加无赖了,无赖都让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他。
“让我替你保守秘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陆时律倾压而来,身子抵触到宋墨的身躯时,他的眸子神色开始一层一层地加深了,灼灼地盯着宋墨。
闻言,宋墨的脸黑了一半。
这个男人,真的是本性难移呀,时时刻刻都记着,不能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