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遇到害怕面对的事情时,总希望时间停止不要动,宋墨也不例外。
可惜地球并不会因为这些而停止自转,它不停止转动,代表时间还是会墨墨地流逝。
天黑了,又天亮了。
陆时律八点前就到达了宋家,宋墨刚好想外往走,看到他来了,她愣了愣,但还是装着若无其事地往车库走去,嘴里说着:“时律,你吃早餐了吗?没有吃的话,你自己进去吃吧,我先回公司了。”
“宋墨。”
陆时律几大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如山的身躯逼迫着她,低首,严肃的气息罩住了宋墨:“你忘记我昨天和你说过的话了吗?还有你自己说过的话。”
宋墨没有看他,别开脸,嘻哈着:“时律,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迷糊的,昨天你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我都忘记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越过陆时律,朝自己的车走去。
她是很想帮他,可那样的帮法,要赔上她的婚姻,她不能答应。
虽然他对她很好,她嫁给他的话,他能给她幸福的,可她没有忘记,婚姻生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生活,还包括很多问题,例如最常见的便有婆媳问题了。
明凤英不喜欢她,要是知道她嫁给了陆时律,不知道会如何整治她呢。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她压根儿就不爱陆时律。
再说了他要是真的不
能人事,就算她嫁给了他,也帮不到他的,反而更证实了谣言是真的,她不想成为撒在陆时律伤口上的那把盐。
一只大手攫来,重重地捉住了她的手臂,大手用力一扯,她被扯了回来,陆时律用力地扳住她的手臂,深深地逼视着她,不让她有机会逃避。
陆时律沉沉的声音还是极富磁性,听着舒服而醉人:“宋墨,民政局八点就开门了,你先别回公司,登记领了证后,我会送你回公司的。”
“时律,我没有答应这样帮你!”宋墨挣不脱他的大手,猛地抬头,急急地辩说着。
“你说过我有难,你会两肋插刀的,不是吗?”陆时律的头更低了,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眼神深邃,锁着她的双眸,四目相对。
“不错,我是说过。”
宋墨硬着头皮应着,她好像掉入了陆时律挖好的陷阱之中了。
“我现在有难,你是否该两肋插刀了?你想反悔?你说话不算话?还是你从来不把我当成朋友?”陆时律完全不给她退路,紧逼着步步上前。
“可是……”宋墨被他的步步紧逼,逼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真后悔昨天说了那样的话,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难收了。
他抓住了她那一句话不放,她该怎么办呀?“我……我当然把你看成朋友,可是,时律,这,这……
我觉得你又在算计我。”
陆时律眼神一眨,狡诈迅速掠过,随即恢复了正常,他哑声说着:“我怎么觉得是你在戏弄我,说什么把我当成朋友,说什么我有难,你就两肋插刀,结果,这么轻松简单的帮忙,你都不肯,还两肋插刀呢,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存心戏弄我。”
“我没有,我……”
“那我们走吧。”陆时律不给她多说的机会,拥着她就往外面走,把她塞入了他的车,迅速地锁上了车门。
坐在他的车内,宋墨忽然记起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带着户口本,只有身份证,这样是无法登记的。想到这里她心情忽然好转,便任由陆时律载着她离开了宋家。
等会儿无法登记领证可怪不得她了,只要过了这一关,她一定会把家里的户口本藏起来,让谁都找不到,这样他就不能再拿这件事来逼她两肋插刀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陆时律在开车的同时,借着车后镜,他把宋墨眉眼间的那种可以叫做幸灾乐祸的愉悦尽收眼底,他嘴角微弯,也不打扰她,任她在心里庆幸着,反正她今天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八点半左右,白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陆时律下车,又替宋墨开了车门锁,宋墨因为自己没有带户口本,也不怕此行了,很自觉地下了车。
一
只大手伸来,是陆时律的。
“来,我们进去吧。”
陆时律温沉地说着。
宋墨迟疑了一会儿,才把自己的手递到他的大手里,心里安慰着自己:拖手而已,没什么的,他们平时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拖拖手,正常!
握紧她柔软的小手,陆时律唇边有了浅浅的笑意,眼神变得很温柔,执拉着她的手就朝民政局走进去。
执她之手,与她偕老。
进了民政局,陆时律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结婚登记处,让宋墨有点好奇地小声问着:“你好像很熟悉,你以前来过了?”
陆时律失笑地朝门口的牌子看去,应着:“门口处都有门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