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襄王与阿川同时出声。
不同的是,阿川已经将离梦踢飞了。
众人都惊叫。
这是阿川第一次在风雪堂与襄王面前展示自己真实的实力,是个顶级高手。
两人心思都往下一沉。
“来人,将离梦压下去,送入刑部大牢吧。”
襄王觉得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何况是区区棋子,舍了就舍了。
“襄王铁面无私,秉公处理,本官甚是佩服。”风雪堂知晓此时襄王心中怒意滔天,赶紧顺顺气。
“如今,离梦也已经处理了,还请国公爷在朝堂之上多美言几句。”襄王挥了挥手,连国公府的门都没入,便离开了。
风雪堂看着风鸣月,叹了一口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闹成这样,可是遂你的意了?”
说罢,也是摇摇头径直往书房走去。
风鸣月看着风雪堂的背影,产生了一个错觉。
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吧?
一个小小的执事杀上门来了,他还觉得是自己女儿的错。
他脑子是有毛病吧?
风鸣月不理会他们,唤绿叶过来问,“风意然那边可有何动静?”
“她已经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了,去的是南湘记酒楼。”
“跟紧她,最好是打探到她跟襄王的谈话内容。”
风鸣月知道,每次襄王在她这里感到不顺的时候,总喜欢在她庶妹那边找存在感。
“放心,小姐,都已经安排好。”绿叶已经轻车熟路。
当天晚上,陈年华来到了刑部大牢。
“这次,你众目睽睽之下妄开杀戒,我也保不住你了。”陈年华神色晦暗。
“华华,这不怪你,是我轻敌了。风鸣月身边那个叫阿川的,你最好去查查。”
离梦把粘在身上的一根稻草,拿了下来,“呆在牢里,就没法保持干净了。”
“离梦,你当真没认出风鸣月吗?”陈年华再次确认道。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离梦看着昏暗的牢房,眼中光彩黯淡,“这个女人总能莫名煽动人的情绪,你最好小心一点。”
“嗯知道了。”
陈年华拿出食盒,倒了一杯酒,“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吃的,你饿了吧,吃些罢。”
离梦看着这些饭菜,苦笑一声,“你代我去我的那些知己家里,告一声别吧。梦梦只能陪大家到此了。”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泪从眼中流出。
陈年华握住离梦的手,看着他一边吃,一边慢慢地倒下。
他失声痛哭。
片刻后,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刑部大牢。
昏暗的牢房中,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他打开牢门,给离梦喂了一粒白色的丹药。
翌日一早,襄王给皇帝上了一道奏折,主动承认自己对下人监管不力,并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皇帝最终也没再追究。
虽然襄王平息了这张风波,但是府内相关情报事务还是受到了影响。
他有些怀念离梦在的时候,他能够快速地了解京中的动态。
离梦做情报事务多年,只可惜,这次太过轻敌。
但也正是如此,离梦入狱后,他要快速解决他,因为离梦知道得太多。
当襄王这边的风波刚停,风雪堂在早朝上被参了。
白御史站大殿在中间,“臣要参风国公风雪堂治家不严,纵容妹妹大闹镇国将军府宴会,用刀砍自己的侄女。”
“哦?”本来还昏昏欲睡的天元帝一下子来了兴趣。
听别人家的八卦比听儿子的隐私好多了。
风雪堂没想到白御史竟会拿着此事在朝堂上给他做文章。
“都是年轻人之间的小吵小闹,不是什么行凶,还请白御史不要胡言乱语。”
风雪堂心中冷笑,这些士族大家,哪家没有拌嘴的事情?
“哪家未出阁的姑娘会跟他人当众厮混?”
白御史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如若不是你家事情太过,闹得满城风雨,影响视听,谁愿意管你们家里的事情。”
风雪堂干笑两声,“误会,应该是误会。”
“可有伤到?”
天元帝觉得这个风鸣月有点可怜,最近不是被人行刺就是被人砍的。
“回陛下,小女好得很。”风雪堂心中暗道,现在府中人谁能欺负风鸣月?
“风爱卿,这件事情要处理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不能厚此薄彼。”天元帝语重心长。
“多谢陛下教诲,臣一定做到。”风雪堂额上出现了一些汗珠。最近是怎么回事了呢?风国公府的家事,总会有外人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