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问呢?无耻的到底是谁啊?你们对自己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这番话给温父直接气红温了,他生气的指着她,“温栀你——!”
“你什么你?”温栀一巴掌打掉温父的手指,她可不惯这臭毛病,“自己没本事输了钱还不让人说了?你有能耐你去把钱赢回来呀。”
温父气的直哆嗦,“你……我……你……”
温母急的赶紧给人拍拍后背顺气。
见自家男人涨红的脸色好了一些,温母这才松了一口气,面带谴责的看着温栀,“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要把你亲爹给气死你才能满意吗?”
温栀后退一步,皱着眉,“这锅我可不背。”
姜杭站着温栀身旁,伸手揽着人的肩膀,无形之中给她安全感。
“温栀,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爹我们这么多年……”
温栀不想听温母的长篇大论,直接出声打断她,“行了,不用跟我说你们有多辛苦,我并不欠你们的;也别用道德绑架我,我可以没有道德。”
“你真的不管你爹吗?他会被收债的人打死的!”温母抹着眼泪,心疼的说道。
温栀声音很轻,“不管。”
别说她不想管,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两万,给她卖了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钱。
任凭温母如何哭诉,温耀祖如何大叫,姜杭再没让他们三人进过姜家的门。
“真的一点也不管?”姜杭看着沉默不语明显有心事的温栀,柔声问道。
他知道,她最是心软了。
温栀叹了一口气,“我没能力管,人各有命,顶多帮他们报个警让人不至于被打的太惨。”
让温栀帮温父还钱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再心软也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这么圣母。
“好,我帮你多注意一点。”姜杭道。
温栀没有多问,其实她感觉出来了,姜杭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至少,他认识警局里的人,且关系不一般。
——
天冷的飞快,时间也过得很急。
今天是除夕夜,也是姜家五口最后一天住在青砖瓦房的日子。
明天,他们就要搬到新房子里去,明天中午摆席。
年底已经没再下雪了,可这风还是刺骨的寒。
姜杭给每人都买了两件大棉袄,穿着可暖和了。
三个崽崽穿着新衣服就跑出去玩了,从后面看像三只企鹅一样,可爱的紧。
温栀收回视线,摸着自己身上藕粉的棉袄,这材质可不一般,“不便宜吧?”
姜杭坐在台阶上择菜,闻言转过头来,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给你就得买贵的,便宜的配不上你。”
男人语气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温栀。
后者被看的红了脸,她低着头,“合适就行……”
“我觉得很合适,你穿很漂亮!”姜杭毫不吝啬的夸奖。
温栀的脸更红了。
害羞的女孩轻咳一声,准备结束这个话题,“今天除夕夜,给孩子们多做一点好吃的!”
“不用太多,你别累着。”姜杭道。
温栀想了想,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累的地方,“不会,有你帮我打下手,我能做十八个菜!”
听着温栀这类似于放狠话的豪言壮志,姜杭没忍住笑弯了眼,“不用这么多,吃不完的。”
“哎呀你不懂,除夕夜吃的就是一个氛围感嘛!”温栀对此很执着。
她是一个孤儿,从来都没有在除夕夜吃过一次真正的团圆饭。
小时候寄人篱下看人脸色,长大后自己一个人也懒得折腾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机会,温栀表示十分激动。
姜杭望着温栀亮晶晶的眼眸,心一软,便随她去了。
好在自己可以跟着帮帮忙,让她不至于太累。
夜晚七点,冬天的天空黑的特别早,现在的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
可今天是除夕夜,一眼望去灯火通明的。
外面还有炮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热闹。
三个孩子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探着脑袋想看一看那抹亮光。
姜杭站在厨房门口喊三只崽崽,“我买了烟花和炮,你们想不想玩?”
孩子们的眼睛一下子全亮了,争先恐后的回答:“想!!!”
厨房里正在切菜的温栀也听见了,微微皱眉,有些不赞同,“他们还小,玩炮是不是太危险了?”
职业原因,温栀第一个考虑的永远是安全问题。
姜杭走进了拿过温栀手上的菜刀放好,“没事,我们陪他们一起玩。”
“可是我还有好几个菜没做呢……”温栀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