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迟的问话，厉行止充耳不闻，脸色冷厉的盯着他手中的手机。
“你是故意的。”他沉声开口。
方迟哼笑，“厉总果然是聪明人。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让你看看我平时都是怎么宠着我家初初的，不止我，还有别的更多的人，都这么宠她。”
“所以厉总你这个过去式，就别惦记不该你惦记的了，和你的白月光甜甜蜜蜜去！”
更多的人，黎竞衡？
厉行止眼中寒意更胜。
方迟满脸得意，他就不信厉行止还能忍，最好现在立马就放弃初初，别再去她面前乱晃。
然而厉行止纹丝不动。
“找小方总，是有个问题要问清楚。”
竟然直接转移话题了。
方迟脸一垮，彻底没了好脸色。
“不想回答，厉总请走吧，别耽误我喝酒。”
两人此时在北城区这边有名的酒吧，方迟还特地挑了个显眼的位置坐着，周遭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上来搭讪了。
“小方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不会耽误你和乔小姐约会。”
方迟脸色一变，姓厉的居然知道！
“乔小姐马上就到，小方总只有5分钟时间。”厉行止再次施加压力。
不想让厉行止当电灯泡，方迟咬牙
切齿的答应下来。
“赶紧说！”
“那天《神迹》活动现场，你为什么叫景初小栗子？”
“那是独属于我和初初之间的昵称。”方迟斜睨他，“怎么，厉总吃醋？”
厉行止对后面的问题置若罔闻，“为什么。”
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
方迟撇嘴。
“她家里给她取的小名，从小就这么叫，我又没问过原因，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方迟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他，是因为景初妈妈姓黎，所以取了谐音叫她小梨子。
那样的话，厉行止说不定会猜到她和黎竞衡之间真正的关系。
“可能是因为她刚出生时像个圆乎乎水润润的梨子吧。”
梨？
厉行止一愣，墨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似失望又似庆幸。
“好了，厉总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请你圆润的离开。”
方迟指着酒吧门口的方向，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
厉行止没有和他计较，起身扣上一颗西装扣，走了两步，忽然回头。
“小方总，还要谢谢你的暗示，让我清楚了景初和黎竞衡之间并没有那层关系。”
说完，大步离开。
方迟呆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怒骂，“艹！”
几分钟
后，一身国潮风，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在方迟身边坐下。
“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厉总呢？”
“？？告诉厉行止我会来这儿的人是你？”
看他一脸不爽，乔幼芙莫名，“怎么了，你的行踪是秘密？”
说完，她忽然反应过来。
“厉总已经走了？不是吧！我一路过来都期待着见到他呢！”
方迟怒了，“乔幼芙！你到底是来见我的还是来见厉行止的？！”
“我又不乐意见你，要不是为了厉总，我才不会约你呢。”
乔幼芙撇了撇嘴，让调酒师给自己调酒，举起酒杯。
“给你赔罪行了吧？”
说完，一杯酒一饮而尽。
……
“厉总。”
肖林敲门进来，神态小心翼翼地。
“您让查的事情有结果了，相关资已经发到您的邮箱。”
厉行止翻合同的手一顿。
“直接说结果。”
“那个，黎霏霏当年确实在桃坞古镇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和您提供的时间段是能吻合上的。目前没有证据能证明她不是小栗子。”
肖林刚说完，就感觉空气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景初呢？”
“景小姐……”肖林干笑，“景小姐的所有痕迹都被人抹掉了，短时间内…
…没法查清楚。”甚至有可能查不到。
抓着合同的手骤然收紧。
许久后，厉行止才沉声开口：“知道了，继续查。”
肖林退了出去，到了门外忍不住摸了摸额头，发现没有冷汗，才舒了口气。
门内，厉行止疲惫的撑着额头垂眸看着桌面，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的坐了许久。
之后，他抬手，将挂在笔架上的黑色头绳收入掌中。
这是景初搬走时，遗落在浴室的发圈。
三年，他不仅无视她的等待和付出，还从未想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