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围着管道绕了很长的时间,才在一个拐角找到沈澐寒,他怒骂:“蠢货,蠢死你算了。”
傅霆琛口嫌体正直的爬到她身边,手机的光亮照在她的脸上时,傅霆琛心一慌,伸手探一下她的鼻息,只有浅薄的呼吸,他不安着急的喊着她的名字:“沈澐寒,你给我醒醒。”
“沈澐寒,沈澐寒。”
沈澐寒没有一点动静,白净的脸上现在沾染着黑漆漆的灰尘,傅霆琛望着深不见底的管道,在望着微弱呼吸的沈澐寒,还没出去她就死在这里了。
一个人爬还绰绰有余,还是抱着一个人,管道就略显狭窄,可是他不能让沈澐寒死,她还没有资格死。
蒲寒琛依靠在墙上,一只脚随意的曲着,懒懒的的说道:“这个管道人在里面待上三天必死无疑,现在还有几个小时,你说沈澐寒会出事吗?”
萧熠铮一点都不着急,不乏幸灾乐祸道:“哭的不是我们,自己逼的,自己哭。”
“反正我猜他舍不得,你这个管道怕是要找人修缮了,毕竟兔子急了会咬人,老虎急了会撞墙。”
蒲寒琛随意的瞭了一眼,散漫的说道:“管道,修缮也不是我出钱,只是暂代,正好讹一笔。”
“你不怕被他揍死。”
“照这个情况,他似乎没时间。”
蒲寒琛看了一眼在发呆的裴少卿:“你未婚妻呢?”
蒲寒琛一天除了睡觉,就是在拳击场,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裴少卿被江淮芷抛弃的事,裴少卿懒懒地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颓然的垂下眼眸,他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以为她是开玩笑,结果她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年了,他没有任何消息。
萧熠铮望着裴少卿颓靡模样,死气沉沉,浑身都笼罩着阴翳:“被未婚妻休了,沈澐寒的事他也插手了。”
蒲寒琛皱了皱眉,那么大的事,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嗯,四年前。”
“那么早。”
“你在国外,再说你一天手机都不看,不知道也正常。”
蒲寒琛安慰的拍了拍裴少卿的肩膀:“节哀。”
“被抛弃的心情还好吗?”
萧熠铮嘴角猛抽,你这是安慰人吗?怎么感觉到是在捅刀子,还是一刀致命的那种:“寒琛,你被抛弃后,心情好吗?”
蒲寒琛认真的思索片刻后,一本正经:“没被抛弃过,不知道。”
“但是被抛弃应该算不上好。”
萧熠铮半点都不会同情他们,自己做的,眼睛就像糊了屎,是真是假都分不清。
傅霆琛看着奄奄一息,嘴唇干裂的沈澐寒,使劲的划破手心,捏着她的嘴,迫使她张开,把血滴进沈澐寒的嘴里,恶狠狠的威胁:“你要死了,我把你血放干,把你挫骨扬灰。”
仿佛沈澐寒能听到他的话,刚刚还顺着嘴角滑落的血,现在只见零散的滑落,她的脖颈也在上下滑动,傅霆琛松了一口气,抱着她继续爬。
爬到顶上看着没有支撑点,他只能把沈澐寒单手抱着,防止她滑下去,用力的敲着通风口,直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才有缝隙,他使劲的扳开,带着沈澐寒爬了出去。
看着沈澐寒紧皱的眉心,他仔细的检查着,发现她没有受伤,他才抱起她往外走。
终于来到地下车库,发现没带车钥匙,他用手肘敲开车窗,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沈澐寒放进去,才坐到驾驶座上。
萧熠铮慢慢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啧啧,深陷不自知,后面有苦头吃了。”
蒲寒琛也是懵的:“你说这么明显,他就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
“谁知道呢?也许是当局者迷,也许是不敢承认。”
萧熠铮伸了个懒腰:“总之,以后有罪受了。”
“回家睡觉。”
“我们不去帮忙吗?”
“我们能帮什么忙,也许连沈澐寒的面都见不到,有南安在,有什么能难住他。”
蒲寒琛望着一脸云淡风轻,不得不佩服他,果然是个情场浪子,一眼就洞穿:“熠铮,你常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不会只做她们的情感导师,连他们的手都拉过吧。”
萧熠铮的脸霎时就红了,一时哑然,不知该怎么反驳:“怎么可能,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不近女色。”
“我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即使我不碰她们,她们也抵不住我我的魅力,往我身上扑。”
蒲寒琛嫌弃的撇撇嘴:“你哪来的臭毛病。”
“虽然傅霆琛渣还瞎,但是放在哪里,都知道他比你更有魅力,更帅。”
萧熠铮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可否认傅霆琛那张脸是不能复刻的完美:“可是现在的女人都喜欢温柔,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恰巧我都符合。”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