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的心里慌乱,不知她的话是何意,她眼里燎灼燃烧的恨意,让他的心滞疼,仿佛至此他们永远都触碰不到对方。
“我从不会为自己所做之事后悔,你有现在的下场是你罪有应得。”
沈澐寒蓦然笑了,麻木的望着天空着雨,心里涌出怨恨。
时南卿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牌,与所爱之人比翼双飞,还在a市留个好名声,而我莫须有成为罪人。
沈澐寒觉得不够,无比猖狂冷笑的浇着油:“傅霆琛,你那么信她,可知她在你背后是怎样放浪形骸,你的白月光背着你鱼水之欢,你还在像傻子一样戴着绿帽给她准备礼物,
不对,即使和你在一起,她也是三,我现在很是期待你成为整个a市笑话那天,运筹帷幄的商业奇才被披着小白花皮囊的智障耍得团团转。”
傅霆琛青筋暴起,怒气腾腾喊道:“沈澐寒,你想死。”
沈澐寒的嘴角渗出血,她仿佛感觉不到疼,越发的得意,狂笑不止,这就是她想要的,他不是冷静自持吗?
傅霆琛撇过头,尽量不去看她下身,她的下身一直在流血,冷声:“带走。”
“……”
七日后,沈澐寒的身体恢复些,在法庭后,她紧紧地握着信纸:“傅霆琛,你真绝,也是真狠。”
在法庭上,还没有等辩护律师说话,沈澐寒就主动的说道:“我认罪,时南卿是我杀的,是我带她到海边的,所有的一切是我做的。”
许淮芷看着她没有等辩护就认罪,她不顾场所,不顾形象地拽起身旁男人的衣领,怒意盎然的质问:“裴少卿,是不是你们同傅霆琛用什么威胁她了,是不是?”
“你们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她到底做错什么,让你们这些大人物用尽手段折磨她,嗯?”
许淮芷泪流满面,她擦掉眼泪,决绝道:“我们的婚约到此为止,父母那边我回去解释。”
裴少卿拉住她的手,温和的的说道:“小芷,别胡闹。”
许淮芷带着恨意的扳开他的手,讥诮道:“呵,你,我高攀不起,我害怕哪一天在睡梦中就被送进监狱。”
裴少卿怎么会不知道她话里的讥讽,他有些无奈:“阿芷,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不必再谈,我意已决,你和傅霆琛一丘之貉,如果不是你帮他,澐寒不会被逮捕,今后我出国,你们这些贵家公子继续潇洒的害人。”
“时南卿活该,她死的好,她要是不死,我今天都会送她下地狱。”
裴少卿温润的脸色骤然一变,嗓音微沉:“小芷收回你的话。”
“呵,发火了,不亏是交际花,同时让那么多男人为她沦陷,裴少卿,我们不会订婚,更不会结婚,你同傅霆琛一样,让我觉得恶心,肮脏。”
“永远都听不懂人话。”
沈澐寒朝着听众席上望去,望着眼睛红红的许淮芷,她突然释然的笑了,淮芷,至少我守住了你和伯父伯母,这样的结局,我甘愿承受。
你一定要好好的,永远幸福,开心,去完成你的梦想。
辩护律师看着她,一脸愕然,沈澐寒歉疚的向他鞠躬,真诚道:“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但是我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祝你前途似锦。”
沈澐寒被警察押着离开法院,路过傅霆琛的时候,她薄凉讥诮:“满意了,傅总。”
外面围了很多的记者,纷纷把镜头对准沈澐寒,沈澐寒没有任何回应,她低着头,在警察的庇护下坐上警车。
许淮芷看到被押送的沈澐寒,看到冷漠一丝不苟的傅霆琛,她怒骂:“畜生,为了情人把自己妻子送进监狱,和陈世美如出一辙。”
裴少卿抱住要失去理智的叶淮芷,傅霆琛冷眼睨着许淮芷:“管好你的女人。”
裴少卿捂住她的嘴,叶淮芷发狠的咬在他手上,泪意汹涌的给了他一巴掌:“恶心,少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裴少卿,以前我还敬重你,如今的你让我大跌眼镜,用你们的权势对付澐寒,好的很。”
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推开裴少卿,怒吼道:“滚呀,你。”
沈澐寒从昔日女神变成恶毒的杀人凶手,她从前便是没钱没父母的野丫头,但是她学习好,能力出众,让人羡慕的同时也引人妒忌,此时网上全部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傅霆琛撑着伞,望着警车里即使狼狈依然坐得笔直的沈澐寒,看到她苍白的面容,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揪了起来。
沈澐寒望着白雪细雨中那抹黑色的身影,无边的痛意将她包裹,她的胸腔里开始翻涌,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在门关上的瞬间,她彻底晕了过去。
傅霆琛在原地站了很久,他不知道他站这里等什么,想什么,他只觉得心很空也很慌。
沈澐寒是被冻醒的,望着阴暗潮湿的牢房,她知道属于她的惩罚就要来了。
果然,她刚醒,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