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当真是你?我疑惑的盯着他的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风隐幽幽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追问我为什么会画梁雪的背影,不是还想知道委然长什么样子么?看看镜子里面的自己,你就知道了。”
“委然……长的与我很像?”
“一模一样,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我经常梦到一个长发女人,但是始终看不清脸,现在我终于知道她长什么模样了。”
我迟疑了下,伸手将镜子扔了出去,风隐错愕,“夏三断,你——”
“所以,我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委然的替身吗?”
“不,不是的。”
“看着我的眼睛,”我转过脸,定睛望着他,“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风隐示意阿紫出去,然后盯着我的脸,眼神明亮字字清晰道:“我没有说谎,我喜欢你,跟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却又疑惑了,“那你对委然……?”
风隐很镇定道:“只是好奇罢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她却突然出现在我的成人宴上,并且把鱼化龙佩交给我,没有任何原因和目的,只是叮嘱我要做个跟父亲一样专情的男人。我问过父辈身旁的侍从,他们表示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整个妖界唯一有跟委然接触过的,便是前任首领白泽,但是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你竟然跟她长着同样一张脸。如果换作你是我的话,会不会同样惊讶?”
我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这太奇怪了。”
我与女尸一模一样,委然则与我一模一样,是我们三者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还是……我们其实就是同个人?
我问:“你这里有委然的资料吗?”
风隐道:“妖界跟时间缝隙并没有什么交际,所以我对她的了解,未必会有你知道的多。”
我说:“直觉告诉我,梁雪的失踪跟这个所谓的时间缝隙逃脱不了干系。”
在两重天全封禁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把人给带走,这点怕妖界长老们都做不到。
“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自语道,梁雪初来妖界,断不至于得罪什么人。她去两重天,是为了帮我查证无名女尸的来源,难道说跟这个原因有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是不是说明……对方不想让我们查下去?
风隐神情并无意外,想必也早猜想到了,他神情很冷静,“我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大婚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等婚礼完了,你想怎么查都可以。”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结婚?”
“我着急?你知不知道整个妖界为了这件事筹备了多久?又付出了多少?单你身上这套衣服,就用了六百个织女和三年的时间才制成,更别提凤冠霞帔别的婚庆用品了,日子都是长老们再三商讨定出来的,其中牵涉到无数大大小小的仪式,你现在说延后就延后,究竟置他人的付出于何地?”
最后,我们的对话以不欢而散而告终。
傍晚,阿紫在外面敲门,“夫人,您不要总是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了,还是出来走走吧,今天有天空有火烧云呢,花园景色美极了!”
我实在没心情欣赏什么美景,然而却经不起她再三劝说。
当我走出云后,发现门外的似乎多了几张陌生面也,便问阿紫,“这些人是做什么来的?”
阿紫吱唔道:“许是这两天宫里头事多,所以才给我们增派了人手。”
我心下了然,看她样子,八成是风隐派过来看管我们的,为的是防止我二次出宫?
“阿其呢?”
“刚才还在花园玩呢,这会儿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它身份特殊,对这里又熟,一般人是不敢管它的。”
花园里,各色繁花争相竞放,远处天树连接处,布满赤红的云霞,果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
阿紫在花藤上摘了一朵橘色喇叭花,低声在花尾处说了句什么,喇叭花随即开始怪声怪气的叫道:“夫人,你为什么事不开心?大喜当前,笑一笑嘛!”
我失神,“这是什么花?”
阿紫喜笑颜开道:“这个呀,叫回声草,自花藤上摘下来,便拥有了半个时辰的生命,无论别人对它说什么,它都能记下并且讲出来。”
说罢将花递到我跟前,“夫人要不要试试?”
我摇头,“不用了,谢谢。”
阿紫心思灵活,见我神情稍稍放松了下,便抓紧机会给我介绍花园里的东西,“这个叫吸水石,可以自动储蓄雨水,并且把这些雨水分摊给附近的花草。这个呢,叫七日醉,把花瓣泡到酒里去,可以添香增味,但是不能喝多,否则便会长眠不醒……”
这个夫人应该眼熟吧?”她指着几株怒放的绿色大花问我。
我点头,“这个是牡丹吧,我曾在花展上见到过一次。”
阿紫得意道:“它的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