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涧是老夏舅舅、也就是我舅姥爷的故乡,他老人家去世的早,也没留下个子女,所以从我记事起两边就没怎么走动了,只是逢年过节会给那些表亲戚偶尔通个电话。
路上有个小插曲,我跟小姑姑位置在一起,冯瞎子坐在前面,两眼直勾勾旁边人的胸脯看。
这事儿要搁平常也就算了,可是坐他旁边的那位分明是个胡子拉碴的大男人,只是太胖了,穿了背心再加上胸部下垂,看起来倒是跟长了个b罩杯一样。
估计冯瞎子眼神太过猥琐,那男的竟然捂着胸颤巍巍半道下车了。
我这次总算理解了什么叫做‘视奸’,小姑姑嫌弃道:“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看了他和小姑姑,突然感觉需要重新调整任务。
小姑姑性格直爽,不擅长伪装,见了那姓白的老太太未必能演的下去。冯瞎子虽然缺点很多,但是胜在自然坦荡,说起谎来也能面不改色。两人对换一下,换小姑姑去找那江湖术士,冯瞎子去试白老太,也许会更合适。
下车后,我们重新分配了一下任务。冯瞎子倒没什么意见,小姑姑显得有些为难,“术士那些玄里玄乎的骗人东西,我一样也不懂啊。”
冯瞎子从袖子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个黄色三角纸符,递给小姑姑,“这个叫随口禅符,你拿着它,去见那个阴阳术士,什么都不用怕,只管激他显出各种本事,看完了就说一句‘这不可能吧’,就能直接破了他的法术,再也不灵光了。”
小姑姑接过来,好奇的看了看,“真有这么神么?”
冯瞎子神秘莫测道:“神不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还没用过,你只管拿去试试吧。”
“你这话说的也太不负责了,”小姑姑将符随手放到挎包里。
我看了下表,说:“那就这么着吧,咱们开始各忙各的,忙完了就在车站对面小饭馆等着,最迟不能超过下午四点,错过这个点大家还聚不齐的话,先到这里的人就可以报警了。”
冯瞎子戴上墨镜,抽出抽盲棒,装的跟个真瞎子一样摸索着离开了。
小姑姑去找阴阳术士,我则由于年纪的原因,只能在周围转悠转悠打探消息。
“大婶,我是仙渡来的,请问你见过一个五岁的男孩子吗?眼角有颗痣,大眼睛双眼皮……他是我弟弟,昨天在隔壁镇上走丢了,我们家人一直在找他。”我装作焦急万分的样子询问路边卖水果的大婶。
“没见过,没见过。”大婶摆着手,一脸不耐烦的说。
我很失望的转过身,准备问下一个人时她却在后面小声道:“柳五麻将馆,让你家人带着钱去那里问问吧。”
我欣喜,“谢谢大婶。”
她却用眼神示意我离开,嘴上还恶狠狠的道:“不买东西就赶快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柳五麻将馆,我在街上转了一圈,问了两个人才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这么个地方。
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店挨着个发廊,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五六个男人正围坐打麻将。
我思虑了片刻,决定走进隔壁的那家‘波波发廊’。
店里没什么客人,大吊扇在天花板上呼啦呼啦的晃着,店里充斥着劣质洗发水的味道,两边白墙上贴满了全国理发店通用的发型展示照。
我拉了个位置坐下,通过两边镜面反射刚好可以清楚观察对面麻将馆的门口。
坐了大概有五六分钟,才有个满头白毛的家伙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懒洋洋的打着赤臂问,“理发还是焗油啊?”
我看看对方一言难尽的发型,决定豁出去道:“发形不变,在原基础上剪短打薄。”
他用鸡爪子在我脑袋上操了几下,“女孩子,留这么短头发做什么?我给你修下,留长吧,你这样的脸型,长发肯定更显气质。”
我坚持,“剪短打薄。”
他继续游说:“相信我的审美吧,你留长发绝对好看。”
我有点烦了,一眼瞥到镜中隔壁好像来了女客人,四十多岁,胖胖的。
我紧盯着镜子里的影子不放,“你就按我说的剪吧。”
白毛摇头道:“你审美不行,听我的,留长吧,这样会显得温柔很多……”
我泄气,“随你便吧。”
“干洗吗??”
“加钱吗?”
“当然。”
“那不要了。”
对方带着猥琐的口音道:“干洗吧,我会帮你做个放松按摩,很舒服的哟。”
我冷着脸,“不洗。”
白毛一摊手,“那你去后面洗头吧。”
隔壁的女人又出来了,还带了两个男人。
白毛继续像苍蝇一样催,“去后面洗头吧。”
我还想继续盯着那家麻将馆,只好道:“就在这儿给我干洗吧。”
白毛拿个瓶子过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