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不辛苦,”路青将水一饮而尽,拍着腿说:“我订婚那会儿只顾着被人灌酒了,都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事儿。”
“灌酒?”我才想起来一件事,“许世唯来了么?”
“来了,在客堂陪叔叔伯伯喝酒呢。”
“他不会喝酒……姐夫你过去帮忙挡挡?”
路青道:“不会喝酒也得喝啊,这事儿怎么能挡得了,不过我可以去帮你看看情况。”
结果路青去了五六分钟才回来,进屋就跟我比个大拇指,“你家小许真厉害,别看长的细皮嫩肉跟个姑娘似的,喝起酒来跟喝水似的,那么大一杯白酒,眼都不眨一下,完了面不改色!大伯他们都看得眼直,五叔都快趴下来了,他愣跟没事人一样。三儿,你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护短了,他这要叫不会喝酒的话,那就没人会喝酒了!”
……倘若换了旁人说这话,我肯定以为是在骗我,可是路青不会撒谎,他眼中闪烁的敬佩也不是假的。
真没想到,许世唯竟然这么能喝酒,我怎么记得他以前沾酒就醉呢?
路青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才过了一小会儿,又有人将门推开了,急匆匆道:“路哥,快快,荤菜好像不够!”
路青立刻跳起来,“什么?我还特意让人把猪牛羊肉各多送了二百斤肉呢,怎么可能不够?”
“别提了,后院客人都跟饿狼似的!我菜端过去还没离手,放桌子上就空了,我都没看清是谁下的筷子!而且他们只吃肉,素菜连看都不看直接给丢到桌子下边!怎么办啊,都这个点了,现在上哪儿买肉去?”
“镇上几个月前不是新开了家冷鲜肉店吗,我这就过去看看!”老夏二话不说的出了门。
来人道:“那家的肉贵不说,七八天没个买肉的,估计库存也就几十斤,夏叔拿回来不够他们塞牙缝的……路哥再想想办法吧。”
路青拍着脑袋打圈儿,突然叫道:“有了!刚才几个客人来时不时牵的有羊吗?这不现成的吗?都拉到空地上宰了!”
“现宰啊?怕来不及吧?”
“嫌麻烦啊,哥给你们加钱!快去!”
路青将门关上,再次跌坐到椅子上,“妈唉,今天咋这么多事儿。”
我好奇的问路青:“姐夫,羊是怎么回事?”
他把手一挥,郁闷道:“别提啦,刚有几个人进门登记随礼时说没带钱,用家里的羊抵。大手笔!十多只肥羊呢,看得那帮厨子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家里没地方,我就让人拴在池塘边上了。我还纳闷呢,怎么随礼还能随群羊的,赶情这是人家给自己备菜呢!我这到嘴的羊肉串啊,涮羊肉啊……是吃不成喽。”
见我不沉默,他便凑过来,“三儿,我问句话你别生气,你家小许不是出身书香门第吗?据说还是六代单传,哪来这么多奇怪亲戚啊……”
我斜视他,“你怎么知道是文秀那边的亲戚?”
路青道:“咱们这边的我都认识,不是小许那边的还能是哪边的?非亲非故的人家好意思拖家带口的来蹭咱们一顿饭?当然,也有这样的,但是你不能说这几百号人全是吧?”
“反正不是文秀那边的。”说完这话我也似乎醒悟过来一件事,好像种种怪事,都是源自同许世唯订婚。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妖怪,反倒是许世唯,见了妖怪一直反应平淡,好像已经见惯了似的……可是过去我跟他结婚三年,也未发生过一件类似怪事啊,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夏多多踹门进来了,黑着脸一脸不悦。
“怎么了,大姐?”路青虽然年纪大,但是很怕她,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吓的立刻站了起来。
夏多多走到我跟前,没好气道:“我听人说,那个冯瞎子是你亲自带到家里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说:“四婶生病下不了床,请他过来看,非让我把人带回来吃饭。怎么,他得罪你啦?”
“有个小姑娘坐他后面,那老东西竟然下咸猪手摸人家的手!”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我心里暗骂一句,忙问:“他现在人呢?”
夏多多冷笑,道:“我把让人把他丢出去了。四婶生病了?刚才外面打架她还包着个头巾在人群里看热闹呢,她哪是生病,分明是自己作出来的毛病!”
关于冯瞎子和四婶,我只想说但凡人活在世上,多多少少都应该是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的,但是恕我眼拙,这两位我是半点都没看出来……
有人端了几个菜进来,我跟路青、夏多多几个坐下来吃了点。
中途跑堂又进来了无数次,什么有人吃完了拿盘子自己跑厨房要菜啊,什么威胁自己要多上一盘不然就揍你啊,什么肉炖的太烂没有嚼头希望三分熟带血丝的呀……总而之言,所有的信息都汇聚成一句话:今天的客人很奇葩!
夏多多想起了一件事,“刚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