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今天竟然是小姑姑的生日呢,我跟路青约好今天去他家,怕是没办法跟你一起去了。这些钱你拿着,路上多买些礼物,代我和大姐跟小姑姑问好。”
我去买了几盒礼物和水果,坐汽车前往渡口,船上只有两个人,我便靠在船头,将腿尽情的舒展开,惬意享受蓝天绿水和暖风。
走了一半时,摆渡人突然望着我的身后惊呼,“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鱼!”
我转过脸,看到青绿色的水面上,此时竟然跟着一片乌压压的鱼群,黑的、黄的、白的、红的,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船尾,就像孔雀张开了屏一样。
摆渡人试着往两边划,惊喜道:“这是在跟着咱们呢!多稀奇,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境象!”
鱼群忽左忽右的紧跟着船尾,始终保持着一米距离。岂止是他,我这活了两世的人也从来没见过这等奇观!
我思索了下,将买给小姑姑的点心扯过来一盒,拆开将它们捏碎了抛在船后,鱼儿顿时像炸开了锅,扑扑腾腾争相跃起来抢食,在几秒钟后迅速恢复平静,保持原来一模一样的阵形。
看着它们,我心头竟浮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
摆渡人看到,便停下船,将午饭馒头拿了出来,揪成小片丢到水里,怪的是,鱼儿竟然像没看到一样,任由它漂漂悠悠浮向远方。
他意外道:“白面馒头都不吃,你们还些小家伙还挺挑嘴。”
我跟他要了一块馒头,试着撕了丢到水里,鱼群再度欢快起来,摆渡人连忙也跟着丢下一块,鱼儿依旧视若不见。
那人起身打趣道:“我总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啊,是来看这个小姑娘的。”
鱼儿就开始集体摆尾,扑愣扑愣的拨出一层层金色水纹。
我也跟着笑,将手伸到水里,鱼儿便迅速退开。
河水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就像丝绸贴着的手指滑过,过了一会儿后,后面一条红色鲤鱼追了上来,只有拇指大小,身体是半透明的,小心翼翼游到我指尖。
开始几次好像是在试探,只用嘴巴轻轻的触碰我的指头,见我没有拿开胆子便大了起来,慢慢游到我的手背上,将手指缝隙全都穿了一遍,最后才停在中指关节处,再度将嘴巴贴了上去。
直到一抹淡红色浮出水面,我才意识到:好疼!
我迅速将手拿出来,皮肤果然被咬伤了……那条鱼儿却兀自啵波儿的冒着泡泡,浑然不知犯了错似的。
我悻悻的捏住伤口,嘀咕,“看你年纪还小不懂事,这次就算了罢。”
它仿佛是听懂了,停在原地摇着尾巴目送我们离开。
等它彻底消失了,我才留意到伤口,发现关节处的伤口边缘竟然肿了起来,猛一看上去,竟像是带了个红色的心型戒指!
被鱼咬伤已经够奇葩了,竟然还咬出花样来了……我对着手指看良久,竟不知是喜还是忧。
到小姑姑家后,发现竟有两位客人,恰好两个我都认得……被我和熊南南看了光屁股的张易之和不久前害我住院的魏精。
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搅在一起的,但是我此时只能看得见魏精。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迟钝如小姑父也很快瞧出不对劲儿来了,“三儿,怎么了啊。”
我指着魏精问小姑父,“他也是你的徒弟吗?”
小姑父摇头,“这孩子是易之带来的,说是胳膊扭伤了,让我帮忙看看。”
我问:“自己扭的还是被人扭的?”
小姑父说:“那你就得问你这位同学了。”
我对着魏精笑,“以前我不相信报应的,最近开始有点信了。”
魏精刷的站起来,脸红的跟块布一样,“你不要说风凉话,要知道他是你什么鬼亲戚,打死我也不来!”
我说:“听到没小姑父,人家不领你情呢。”
魏精嚣张道:“领情?笑话,要是知道你们有关系,倒贴钱请我我也不来!”
在旁的张易之立刻变了脸色,想把他拉开结果没拉住。
小姑父是个暴脾气,听到魏精的话后也不客气,直接拉着他胳膊又给咔嚓一声扭了回去。
魏精疼的呲牙咧嘴,脸都扭曲的变了形,料是没想到小姑父竟然翻脸这么干脆。
“你们……你们等着!”魏精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气势比起往日略弱。
小姑父斜眼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笑话。
张易之想必极了解小姑父为人,也不敢开口劝,只能在后面偷偷捅魏精。
小姑姑听见动静,便进屋斥责小姑父,“你这人啊,一个人年纪加起顶他们三个大,怎么还跟小孩子生气耍脾气?”
小姑父被她说的有些尴尬,咳嗽两声后找借口去厕所。
魏精捂着胳膊瞪我,“夏三断,现在咱们互不相欠了吧?”
“一看你数学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