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突然间要收手?”
板着一张脸,ary表情非常严肃,“即便我的任务失败了,你们也可以派其他的人去接近白远,而不是在我费了这么多精力后,告诉我要收手。”
哪怕没有当面看到ary,电话里的男人都能够想象到她压抑怒火的神色。
其实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上面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上面已经发话了,不是他们这种小喽啰能够决定的。
男人嗓音冰冷,如机器人一般,“boss的决定,不是你和我可以置喙的。我也只是转达命令而已,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找boss提。”
“你以为我敢吗?”
摸索着自己的右手,ary眼中闪烁着恼火,“下达命令的是你们,在我付出这么多努力之后让我放弃的又是你们,你们真的把我当傻子玩呢。”
压低了自己的声音,ary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男人的脸。
要不是他做事那么绝,自己何至于每日如履薄冰。
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完成他的任务,她也不可能跟亦然形同陌路,导致现在连相熟的朋友都没有,在江城形单影只。
ary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完全被
何延掌控着自己的行动。她就像是蚂蚁,对方稍不如意就能按死她。
男人也有跟ary同样的疑惑,但给上面办事,当然不能有太多私人情感。
他的声线一成不变,“boss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很清楚,说一不二。不要去触怒他,不然谁都保不了你。”
因为是陈述事实,他说的很流畅,听的ary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ary很清楚,自己想要和何延闹,无疑是螳臂挡车,可她就是不甘心。
她转念一想,又对男人问道:“那顾晴呢?就是因为她才导致我们功亏一篑。”
既然没办法完成任务拿到酬金,她只好拿着顾晴开刀,“她一而再再而三坏我们的好事,他就不打算给顾晴来点教训?”
ary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何延。
在她话音落下之后,男人沉默了……
他也问过何延这个问题,但当时boss思考了许久,只是挥了挥手让他退出去。
男人眯了眯眼,“这你只需要完成上头下达的任务,这也不是你需要思考的问题。”
为了不给ary纠缠下去的机会,他赶紧把事情都交代完。
“不要做傻事,如果你耽误boss的安排,那绝对会比死还可怕。
还有,虽然这次任务没完成,但上头还是会给你三分之一的报酬。还有提醒你四个字,安分守己!”
这一长串话说完,男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ary还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手机嘟嘟嘟的声音已然响起,她气得简直想砸手机,可是手抬起来之后又舍不得了。
和颜亦然闹掰之后,失去了对方的援助,她被何延安排着在刀尖上舔血,赚的每一笔钱都是未来的养老钱。
以前可以肆无忌惮的随便花钱,但现在……每花一分她心都在滴血。
经历过贫穷的日子,那些市侩的人的白眼,ary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买新手机的钱不便宜,她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转而攻击起抱枕。
“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都除不掉你。”
把抱枕上的小人幻想成顾晴的脸,ary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着,恨不得能够掐死她。
……
公寓高层。
何延站着窗边,望着楼下的灯火辉煌,神色晦暗不明。
他手中夹着一只香烟,但是因为主人的发呆,香烟燃烧了一大半留下了灰烬,像是凝固的艺术。
“顾晴,呵……”
安静的室内,他磁性的嗓音显得空灵而又孤寂,宛如大海暗
自酝酿着的风暴,随时都会在平静的海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月上高楼,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反射在他半张脸上,可纵使只有半张脸,那精致的眉眼,高耸的鼻梁,单薄苍白的嘴唇依旧显出他的俊朗。
只是,和往日的温润如玉不同。此刻的他,眼中带有邪性,像是换了个人格,令人望而生畏。
何延心里很清楚自己通知手下收手这事儿,他们心中肯定有疑问。
但,如果是顾晴想要的话,他也不介意把白氏送给她。
一个白氏公司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且,他也想要看一看顾晴的手段。
傅家。
傅琛和顾晴的卧室内。
一番云/雨过后,从浴室出来的傅琛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汽,因为是晚上,他只在下半身裹了一条浴巾,还没有擦干的碎发流下几滴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经健硕的胸肌,最后缓缓的落入被浴巾包裹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