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忧愤交加,气晕了过去。好在此时蔡夫人正在他身边侍奉,赶忙唤来医者施救。
等到刘表转醒,发现自己的小儿子刘琮和蔡夫人坐在自己的床边,眼睛哭的又红又肿,有点心下不忍,对蔡夫人说道:“夫人,我无大碍,孙坚恐有来犯之意,速去传令众文武前来议事。”蔡夫人点点头,转身出去叫人。
支走蔡夫人后,刘表又对刘琮说道:“琮儿,我欲立你为世子,接任荆州牧,但是怕你年纪轻轻,难以降服一众文武,反而被荆州世家操持摆弄,你心里对这些人可有什么谋划和准备吗?”
刘琮听了,也不知道如何回话,只顾着抹眼泪跟说些父亲不会有事之类的话。
刘表见了,叹了口气不再多说,闭上眼睛等众人前来议事。
不一会儿,一众文武进入刘表的卧房之中等候刘表发号施令。
刘表睁开眼睛见众人都到了,便让刘琮扶自己坐起来,对着大家说道:“孙坚做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都议一议吧,看看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毕竟孙坚还没来呢,就算来了也是让黄祖蔡瑁去顶着,反正一个刚收了孙坚好处,一个是刘表心腹爪牙。只有蒯家的代表蒯良站出来说了一句跟这事无关的话。
“世子刘琦无德,请主公改立少主公刘琮为世子。”这句话一出口,堂内气氛顿时降到冰点,全场众人,连一个敢大声出气的都没有。
刘表听了这话,脸色一时从白变红,从红转青,手掌大拍床沿吼道:“我还没死!”此时的刘表须发皆白,眼含血丝,气度全无,再不复当年荆州八骏时期的那般姿貌温厚伟壮,在大家眼中比起割据一方的宗亲诸侯,他更像一个垂垂老矣,毫无威胁的老头。
最后还是有一员武将看不下去自己的主公这么被欺负,站了出来。
只见该将领:身高八尺,头戴鶡冠,面色严毅,须发皆白,身背宝弓,腰系箭袋,手提一把宫仪剑。正是刘表一手提拔的中郎将,心腹黄祖的宗亲,黄忠黄老将军。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黄忠见主公被逼成这样,站出来高声道:“主公勿忧,但使我黄忠有一口气在,不得是孙坚此獠踏入襄阳半步!”而后又转过身来斥责蒯良:“少主公刘琦为世子时并未犯错,也从未听过有什么不道德的行为,如今主公尚且安在,你怎么能逼迫主公无故废长立幼!”
蒯良也不气恼,毕竟黄忠这类的武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刘表,然后默默退回了人群之中。
刘表一看这会已经开不下去了,就把黄忠留下把其他人遣散了,待人都走了后,刘表语重心长的对黄忠说:“南阳黄氏还是忠心大汉的,抵御孙坚的事情还是要靠你了,你下去后一定不要松懈,继续整顿兵马,到时候给孙坚迎头痛击。若能击败孙坚,我可以上表你为长沙太守。”
黄盖喝了口鸡汤又吃了一口饼,当下感动的稀里糊涂,恨不得粉身碎骨以报刘表知遇之恩,郑重应允到:“愿为使君效死!”
刘表与黄忠交谈完,挥挥手让他也退下,然后又躺下休息养身了。
对比这一头嘴角急的冒泡的刘表来说,袁术可谓是喜从天降,首先是当初联军中最能打的孙坚明确来信支持自己比大哥袁绍更正统;其次就是孙坚还在信中表示了自己可以与他签订盟约互不侵犯并且可以做雇佣兵帮忙攻打刘表。
袁术图谋襄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得了这封信后马上召开军议,要兴兵攻打襄阳。
不过汝南袁氏的底蕴还是足的,袁术麾下也是有聪明人的,主簿阎象就看出了这封信的险恶心肠。
当即出言劝谏道:“主公,此信必然已传阅荆州,显然是孙坚的挑拨离间之计。孙坚只是一纸书信就想要主公出兵攻伐刘表,主公在他眼里也未免太没有地位了,口口声声尊奉主公为袁家正统,难道就是这么尊奉的吗?”
袁术一听,觉得有道理啊,于是又转而问阎象:“阎公以为此时我们当如何应对?”
阎象不急不缓的说道:“刘表性情中庸,平世三公才也。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会在面对孙坚时进攻我们。
所以我们当前要做的事仍然是攻略南阳全郡,然后南下汝南,驱逐当地的黄巾贼,运用主公袁家嫡子的身份获取整个袁氏的支持。
而后则可以取淮南、陈郡等中原之地,以成主公袁家子之威名,以全主公大汉忠良之美誉,以登三公之高位。”
袁术一听,觉得有道理啊,便对阎象说:“那便依你的谋划行事吧。”说罢,遣散众人,转回后堂去喝蜜水看歌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