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年修长的手指没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听见陆夫人的话,立即哼笑出声来:“那还不是因为姑姑干的好事!”
“陆靖年你胡说什么?”陆夫人拧眉,陆靖年眉眼间都像极了她大哥南邬,陆靖年说话的那一瞬间,她还以为是大哥站在面前,让她怕得不禁发颤。
“姑姑贪慕钱财,私自变卖凤飞飞的遗物,好巧不巧那枚金指环也在你变卖的东西当中。”陆靖年顿了顿,鹰隼的眸子,眸光巨变冷沉,“东西现世,已经被陆垣衡盯上了!”
当年南邬为了让南系催眠独大,在凤,司两家都安插了眼线,心狠手辣的残害凤,司两系的催眠师,若是因为她的一时贪念,破坏了大哥苦心经营多年的布局,那她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想着南邬毒辣的手段,陆夫人已冒出一身冷汗,她心虚的笑笑,拉着陆靖年的手说:“肯定是凤飞飞那个小贱人用什么东西修饰了那个金指环,所以我才会把它当做金戒指卖掉的,靖年看在姑姑养育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多在大哥面前帮我说说好话,行吗?”
“姑姑养育我多年,我自然会替姑姑
说好话,陆垣衡突然盯上这枚金指环不会只是为了夺回亡母遗物这么简单。”陆靖年顿了顿,勾唇冷笑,目光阴鸷骇人,“姑姑您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陆夫人眉皱成川,她明白大哥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的性格,可自从陆垣衡发生车祸,腿断了之后,老爷子就派了许多精锐暗中保护,想要动他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陆靖年将陆夫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蛰伏在陆家多年,对陆家的形式在了解不过。
老爷子虽对这独孙保护得很,可也不是真的没有机会,陆靖年眸中寒波涌动,淡漠的动了动唇:“司家绝了后,凤系的后人活在世上也是让人夜长梦多,父亲说您就他这么一个大哥,该不会舍得他梦中惊醒,夜里睡不好的,对么?”
“不会,当然不会。”陆夫人被陆靖年的目光盯得心里犯怵,她没想到从小在身边长大,玩世不恭,一事无成的侄子回了一趟西方,竟被训练得如此恐怖。
陆靖年嘴角微微勾起,缓缓起身理了理衣服:“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姑姑的好消息了。”
话说完,他就大步悠然的离开了。
听见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陆夫人才泄了一口气。
当年她嫁到陆家,任务就是杀死凤飞飞还有陆垣衡,可没想到陆垣衡命这么大,几次都被他逃脱了。
可如今南邬已经下达了死命令,她不得不多小心行事了。
陆夫人眼中露出杀意:“陆垣衡是天不让你活,就休要怪我这个当后妈的无情了!”
离开房间的陆靖年刚好从窗口瞧见陆垣衡和孟知意离开。
看着像小屁孩似的跟在陆垣衡身后的女人,他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凶煞的目光竟难得的变得柔和起来,他轻声呢喃:“小傻子,下次见。”
返回容园的车上,孟知意坐如针毡:“内个,陆垣衡我和刚刚那个泼皮真的是在花园里遇见的,他见我傻一个劲儿的欺负我,我才小小的教训了他,我保证没有暴露身份。”
陆垣衡缓缓地动了动唇,好心的替孟知意解开心中疑惑:“他叫陆靖年,是那女人和陆川的养子,他从小在陆家长大,前两年才去了西方。”
孟知意呵呵冷笑:“您后母可真得劲,自己生不出来就去领养,她得有多馋陆家的财产。”
“你不
馋?”陆垣衡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身旁的女人,试探着问。
孟知意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开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陆家家底丰厚,说不馋都是假的,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我的我不要。”
自从来到陆家以后,孟知意的吃穿都很精简,看她的为人也不像是爱慕虚荣的人,陆垣衡似在钓鱼,更进一步的追问道:“那你来陆家,装疯卖傻的目的是什么?”
“秘密。”孟知意绝口不答,歪着脑袋看着陆垣衡,眉眼笑得弯弯,“陆先生,咱们还没合作多久,您就对我不放心了?”
对着陆垣衡的眼,孟知意立即将三根手指竖在耳边,再三保证:“我发誓,我真真真对你们陆家的家产没兴趣。”
陆垣衡余光瞥着身旁一本正经的女人,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有被这傻女人可爱到。
不过,下一秒,他又冷冰冰的开口:“你现在已经陆少夫人,别丢了我的面子。”
孟知意眨了眨眼,问号不断的往外冒。
她很让人觉得丢人么?
“有问题?”
孟知意脑袋瓜子似拨浪鼓似的晃了晃,咧着嘴笑嘻嘻的
冲陆垣衡摊开手:“既然如此,总裁大人施舍一张黑金卡开开眼?”
文木听着忍不住的偷笑,好家伙,嫂夫人看起来傻,可实际上却聪明得不要不要的。
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