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彤从来没有见过纪向言如此模样。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懦弱,没有胆量,更没有主见。
两人之间的合作,自然是自己说了算。
哪里轮得到他来说话?
“纪向言,你什么意思?!”
身体被压制着,纪思彤动弹不得。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我什么意思?上次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纪向言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纪氏的继承权,你必须让渡给我。”
原来说的是这件事。
“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父亲又没说让我继承。”
“你是男人,不是比我更有可能继承吗?”
她的这番话,纪向言并不相信。
“我看父亲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反倒是对你青睐有加。”
“听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让出来是吗?”
“我这里药水挺多,倒是不介意一点一点试在你身上。”
此言一出,纪思彤瞳孔骤缩,拼命挣扎起来。
“你……你敢!”
暂且不知道这些药水是什么来头,但是用到自己身上……纪思彤想都不敢想。
“我怎么不敢?”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这些药水都很稀有,国内不会有人能查到
物质来源的。”
“不然我怎么会放心把能让人失忆的药水交给你用呢?”
说着,纪向言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药瓶。
“最左边的绿色药水,涂在脸上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脸基本上是毁了。”
“……倒数第二个,只要闻一闻,就能破坏人的发音功能。”
“还有很多,妹妹想一个个都试试吗?”
听着这些解说,纪思彤已经害怕得不行了。
“你……你别乱来。”
“继承权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是纪思雨,是她,父亲非要把她认回来,应该就是想把公司交给她!”
闻言,纪向言微微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她啊……”
……
危险正在悄无声息地靠近,但是大家似乎都毫无察觉。
薄湘荷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
这段时间她可没少折腾,只为了想办法让段靳泽分手。
大儿子已经结婚了,暂时不能让他这么快离婚。
但是小儿子,她必须得看住了。
为了这些事,段勋之也觉得无比烦恼。
他也在尝试劝说薄湘荷,对方却固执己见。
“回家后再从长计议!”
薄湘荷已经懒得说了。
总之,这两个儿媳妇,她一个也不会承认。
而此刻段靳薄也在忙着调查纪家的事情。
已经有了些眉目。
“真是没想到,咱们的段总竟然在搞秘密活动。”
在工作时,谢诗蓝无意中发现了段靳薄和洛凌晨的合作。
她倒是没想到,这两人也能合作起来。
“纪氏必须赶紧解决掉!”
否则不但对他们两人的感情是一种阻碍,对于段氏来说也是一个绊脚石。
现在,他手里已经有不少证据了。
只待有朝一日,釜底抽薪,打纪氏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天应该已经不远了吧。”
谢诗蓝看见段靳薄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独特的文件。
她有些好奇地拿来看了看,却看见了“薄湘湘死亡疑点”这几个加粗的字。
“薄湘湘?”
似乎是纪家明的原配吧。
难道她的死,很奇怪吗?
“是我小姨。”
段靳薄冷声道:“根据调查,萧雨欢和纪家明可是青梅竹马。”
“这其中没有猫腻,你相信吗?”
谢诗蓝当然不信。
以当年的情况,比起萧家,薄家可强大太多了。
若说纪家明踩着薄湘湘上位,随后联合小、三一起害死原配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调查之后是什么结果?”
“真的有
问题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薄湘荷和萧雨欢的关系那么好……难道都是假象?
还是说,薄湘荷纯粹是被蒙在鼓里?
谢诗蓝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萧雨欢把原先薄湘湘名下的财产转移到了自己名下。”
“至于当年的事情,说是薄湘湘死去的那一晚,萧雨欢去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