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薄脸不红心不跳地坑着人,看着谢诗蓝那一副拼命回忆的模样,忍不住想笑,面上却依旧一副“印堂发黑”的模样。
不过脖子上这红痕,的确是谢诗蓝的杰作。
想到昨晚的事,段靳薄再一次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跟自己有仇。
昨晚她竟然一直在掐他脖子上的皮!
疼得他差点把人给扔回地上。
“你!”谢诗蓝的脸蛋瞬间红透了,连忙翻身下床跑进了卫生间。
再说下去,这个话题没完没了了!
梦游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她也绝对没做那种事!
段靳薄此时也收拾着下床了。
再磨叽下去,谈话可就要迟到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继续逗她。
当谢诗蓝洗漱完出来后,段靳薄也已经换好了衬衫。
“你先去准备一下早餐和需要的文件,我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发。”
穿着睡衣的谢诗蓝面无表情道:“哦。”
又被当成秘书使了。
不过工作也得有工作的样子,谢诗蓝迅速换衣服化妆,将所有的纸质文件和电子文件全部检查了一遍。
至于早餐,外卖也已经送来了。
两人吃完早饭后直接来到孙氏大楼。
说实话,孙氏大楼不必段氏大楼气派多少,
双方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一旦双方合作,那就是强强联手。
谢诗蓝忽然明白了这项合作的重要性。
两人做好登记后,直接来到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此时刚好早上九点。
对方也已经做好了谈判的准备。
“段总,我的计划想必您已经略有了解了,我计划推出一款国际闻名的珠宝,在国内,在设计方面又过重大成就的公司,也就属段氏了。”
“希望咱们这次谈判顺利。”
孙总看起来比段靳薄还要小五六岁。
他客气地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极具有目的性,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其实段靳薄的目的跟他差不多。
段氏已经很久没有推出过一套举世闻名的设计了。
当年父母去了国外,连带着带走了一名首席设计师。
虽然留下来的那些设计师也不差,却没有一个能超越当年那个人。
所以这些年段氏的设计始终保持在一个中等偏上的水平,却又无法突破。
这一次和孙氏合作,双方在一起商量,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孙总的诚意我自然看得到,琐碎的事情我不多问,我只问一件事。”
“倘若项目失败,最后产出的设计并未达到预期高度,损失
当怎么承担?”
这种事情很容易引发纠纷。
他也能从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看出来这合作方是否适合合作。
“自然是谁出的错便由谁负全责。”
孙总轻飘飘道:“不可能由甲方承担乙方的错,段总您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段靳薄忽然没了合作的兴致。
一切计划都挺好的,偏偏到了牵扯利益的时候,一切就乱套了。
“那孙总的意思是,项目的失败一定是一方的错,另一方没有任何过错?”
“未免说得太绝对了吧!”
“而且这到底是哪一方的错,判定界限也很模糊,极其容易引发纠纷!”
纠纷是段靳薄最不想看到的。
而且各做项目,一般都是由双方承担责任,根本就没有一方担责这一说法。
孙总这番话,幼稚得很!
闻言,孙总面上是毫不掩饰的不悦。
“段总这是在推卸责任吗?”
“犯错了承担责任,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重点不是是否承担责任,而是在于“负全责”。
历来搞合作都是双方共同承担的人,或者责任大小不同,而不是由一人负全责。
“所以如果是孙总这一方出了问题,孙总您负担所有损失?”
段靳薄没有
丝毫顾及,直接了当的询问。
这话果然把孙总问住了。
“这……应该还是要根据具体情况来……”
双标坐实。
谢诗蓝已经忍不住了。
谈个合作磨磨唧唧的,还没开始就开始想把损失甩给别人承担。
就这样的人也配跟他们段氏合作?
“孙总,我先不说项目失败后的损失由谁承担。”
“那照您这么说,在合作中,哪一方出力多,谁就可以取得合作的全部成果,对吗?”
孙总这才注意到段靳薄身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