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砚的朋友,苏云溪只见过陆知漾。
至于他有没有别的关系好的朋友,苏云溪竟是一无所知。
慕时砚一边将烫好的蔬菜捞到碗里一边回答她的话,“火锅味道重,吃的时间久,味道全都染在衣服上,偶尔吃那么一两次。”
苏云溪忍俊不禁,“除了陆律师,还有关系好的朋友吗?”
慕时砚,“不多,以后有机会带你见见。”
苏云溪,“都是男的?有女性朋友吗?”
慕时砚挑眉,“试探我?”
苏云溪否认,“不是,好奇!”
她表情真诚,慕时砚勾唇,“男人交朋友和女人不一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朋友,当然,朋友的界限也不同。”
朋友,可深可浅。
女性之间可能没那么明显,性格开朗的,跟谁都能聊,都能做个朋友。
苏云溪笑笑,“在你心里,什么样的人才能跟你深交?”
慕时砚,“不好说。”
苏云溪,“你这是个什么答案?”
慕时砚,“有时候只是一种感觉,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苏云溪打趣,“说交朋友,又不是说谈恋爱。”
怎么听着那么容易让人误会呢!
慕时砚反问,“你能说出个所以然?”
苏云溪果断,“不能。”
慕时砚,“……”
难得一次吃火锅,吃得慢,边吃边聊,氛围轻松,拉近彼此距离。
夜里都在下雨,隐约能听见紧闭窗户外的狂风呼啸声,树枝都要被刮断似的。
闭眼前,苏云溪想到慕时砚的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谁的房子不能住?
是她想的那个人吗?
他们私底下一直保持着联系?
带着这些疑问,苏云溪慢慢入睡。
……
雨过天晴,竟是比之前还热。
叶绾柔拍完一场戏就已经后背汗湿,妆都花了需要补妆。
“夏天拍戏真是遭罪啊!”叶绾柔喝着冷饮和苏云溪吐槽。
“冬天拍戏同样遭罪,为了艺术献身,”苏云溪笑着安慰她。
“我看程导好像一点儿都不怕热,她都不怎么出汗,”叶绾柔小声说。
“每个人体质不同,”苏云溪看向和许婧在说话的程霜雪。
许婧站着的角度能看见苏云溪,隔空看她,眼神谈不上多尖锐,但也没有多温和。
“你住的那本来就是个老房子,太破了,这次只是漏水,我都担心漏电出问题,”许婧皱眉。
屋外大雨,屋内小雨,小区的道路积水都到了小腿肚,简直烂得没法住人。
“我回来时间不长,就想着先找个便宜的房子住,过渡一下,那房子虽然时间长了点儿,但路段好,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程霜雪无奈。
“暂时住酒店没问题,但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他名下房子那么多,腾不出一套房子给你?”许婧语气气愤。
“不合适,”程霜雪轻叹。
“怎么不合适?是你不要,还是他不给?”许婧见不得她这么受委屈。
“他给我,我也不会要的,”程霜雪表明态度。
“为什么不要?你就是太傻,没必要跟男人客气,”许婧反驳。
“我有什么立场去要他的房子?”程霜雪笑容略显苦涩,“婧婧,别再说这事儿了!”
她不想聊,许婧再气愤也停下来,看她的眼神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两人没再站在一起聊天,各自分开找工作人员讲工作的事。
苏云溪收回视线,小口小口地喝水。
夜场戏要拍淋雨戏份,既要台词清晰,又要妆容美丽,呈现在镜头前的画面是唯美的。
整场戏不是程霜雪主导,是许婧。
程霜雪不拍戏时看着清清冷冷不怎么说话,但拍戏时格外认真严苛。
许婧却是平时看起来热情开朗好说话,但她拍戏时却略显暴躁,骂人不带脏字,能把人说得自闭。
她不知是身体不舒服导致心情不好,还是心情不好导致看谁都不爽,什么都能挑刺。
叶绾柔连着被针对了好几次,横挑鼻子竖挑眼,搞得叶绾柔茫然不知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
大概是一场戏拍了太多次,拖的时间太久,时间越晚越疲倦,大家免不得心生怨言。
没离开的程霜雪同许婧说了些什么,许婧才收敛一些,连续拍了两条后,总算是满意。
卸妆后收拾后,叶绾柔爬上车整个人都有种要虚脱的感觉。
“许副导今天是不是故意针对我?”叶绾柔有气无力地控诉,“我哪里得罪她了啊?”
“你没得罪她,她不是针对你,是我连累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