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荻,翅膀硬了你?敢这么跟你大哥说话?小野种……果然是天生的劣根子,怎么喂都喂不熟的小王八羔子!”
辛莽煞红了眼,猛地扼住他雪白的脖颈,捏出灼目的红印。
辛荻张大嘴巴,他还能呼吸,说明这男人没下狠手。
可即便如此,那些话,那些从小他听到大的话,也足够令他痛
彻心扉。
“哈……哈……辛莽……你觉得我活到现在……是受到你的庇护恩泽了吗?你怎么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区区一个辛氏总裁很了不起吗?顾听潮都没有你膨胀吧?”
“辛荻!!”辛莽撕心裂肺地吼他的名字。
“我告诉你……我能好好活着靠的不是你,是因为……我也是辛家入了族谱,名正言顺的三少爷!”辛荻挣脱不了,只能用力捶着墙壁。
辛莽顿觉心口向被这男人挖了个血淋淋的大窟窿,还在汩汩地往外流血。
他豢养的小猫啊, 只贴着他粘着他的小猫,是什么时候有了攻击人的力量,敢伸手过来挠他了?
“跟着慕轻棠的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搂着他不放?”辛莽瞪着猩红的眼睛,喉咙里都是血沫。
“辛莽,你从来都没真的在意过我吧?你从来都没真的对我好过吧?”
辛荻哗啦啦地落下泪来,“你帮我来收拾那些人,只是怕我乱玩的名声传出去,影响了辛氏好不容易洗白的形象;你找轻棠朋友的麻烦,只是因为你骨子里就是这种残暴自私的人……你觉得我是你的所有物,你仅仅只是不愿意……看到有人碰你的东西而已。”
辛莽喉咙哽住,他明明扼住的是辛荻的脖子,窒息的却是自己。
“我不管做出什么成绩,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就算我被老爷子揍得没了半条命……你也不会替我求一次情。”
“我今天过生日哎,我十岁进辛家,十五年,你有陪我过过一次生日吗?”
辛荻抬手用力抹了把泪,眼睛肿得像桃子,委屈地抽噎着,“连句生日快乐都不跟我说……蛋糕都不给我买一个,来了就骂我……就动手打人……辛莽,你知不知道今晚的你有多讨人厌!我讨厌你……我恨你!!”
音落,辛荻便狠狠瞪大了眼睛。
男人粗暴又强悍地捏住他的两腮吻了下去。
唇舌相缠,像啃,像咬,像折磨,却偏偏不像一个吻。
辛荻缓缓睁大眼眸,心脏狂跳,承受着他歇斯底里,宣泄一般的强势。
他狐狸眸里还噙着泪光,却弯弯地偷偷地笑着。
他抬起手,摘下他残缺的金边眼镜。
辛莽心尖一颤,骤然失焦,却让这双常年浸透凶狠戾气的眸变得温柔。
这才是他该凝视着他的眼神啊。
他们早该这样彼此相望啊。
痴缠许久,直到肺里的空气都要榨干了,他们才缓缓分开。
“还恨不恨了?嗯?恨不恨?”男人喘着粗气恶狠
狠地问。
辛荻的脸早就红透了,兴奋得目光闪闪,心慌意乱双手攀着他的肩,小指勾着那只金丝眼镜。
辛莽眯起眼睛用力看清他漂亮的眉目,伸手摩挲他的红唇。
“生日快乐。”
旋即,咔地一声——
辛荻只觉腕处凛凉,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玫瑰金色镶嵌着红蓝两色宝石的镯子。
“咳……我找法国首席珠宝设计师定制的,内侧刻着你的英文名字,当是,给你的礼物了。”辛莽轻咳了一声,用散淡的口吻,显得漫不经心。
原来他都记着呢,他早早就准备下了,可偏偏装作不在意,非要等到他作了闹了生气了,才肯拿出自己的心意。
辛荻揉了揉眼睛,笑得好开心,仿佛还是这男人掌心里如玫瑰般绽开的少年。
看来他变成女孩子这件事,要提上日程了。
此时此刻,顾听涛的私人酒窖中,阴谋正在酝酿着。
“慕轻棠的另一个孩子也被接回来了,现在就养在商氏的庄园里。”
白懿说完,顾听涛惊得酒都洒了,“what?!两个孩子现在都在盛都?!”
“我现在倒觉得不是个坏事了,都在盛都,都在眼皮底下,反而更方便一起解决不是吗?”
顾听涛猛灌了口烈酒,“呵,五岁孩子就不是人?一锅端……谈何容易!”
“这几天我打听到那个刚接过来的孩子不知什么缘故住进了医院,你要能派人混进医院对那孩子下手一定万无一失,这是个好机会。”白懿悠然地摇了摇酒杯。
“哈哈哈……白小姐,我顾听涛虽然干过很多法外狂徒的事儿,但我他妈不是傻子!”
顾听涛冷笑着咧了咧嘴,“商震有多疼那两个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你让我怎么派人混进去?你怎么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