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顾听潮的人。别惹商总不高兴。”
“夏澄,你真的是人吗?”洛
傲岚忽地冷幽幽地问。
夏澄深深皱眉,他不觉这是嘲讽,因为她的语气那样认真。
“我真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该可怜你。”
洛傲岚捧着玫瑰,背影黯然地走向别墅,只轻轻留下一句话,“有时候我真想掏出你的心来看看,你的心……真是铁做的吗?”
徒留夏澄一人怔在原地,心晃悠悠地下坠。
当晚,商震被慕轻棠从别墅里“请”了出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地位,会被顾听潮替代得如此彻底,恨得赤目欲裂。
但,他不急于一时。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让这个孩子深切地明白,什么叫做天下乌鸦一般黑。
他做不到的,顾听潮也一样做不到,甚至,比他更恶劣!
房间里,慕轻棠找来一支最好的琉璃花瓶,把洛傲岚捡回来的玫瑰一支支修剪好花枝插在里面。
洛傲岚端了煮好的热红酒进来,慕轻棠忙擦了擦酸胀的眼睛起身来迎她。
“你都病了还忙什么,快去休息吧。”
“我早就没事了,老毛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洛傲岚叹息了一声,把热气腾腾的杯子送入她手中,“我只是,放心不下你啊。”
“我也没事。”慕轻棠握着杯子的手有点抖,眼睛又红又肿。
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轻棠,这次你真的打算……”
“嗯。”慕轻棠不等她说完就说,“没有什么,比我的儿子更重要。商氏有望能在两年内治好君君的病,
只要孩子能康复,什么我都放得下,豁得出去。”
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不能和爱的人说爱,她早就习惯了。
这是她慕轻棠的命,生来不配拥有爱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
洛傲岚今晚也不知怎么了,感性得不行,“如果君君少爷很健康,如果你再没有任何羁绊,轻棠,你会怎么做?”
慕轻棠想起捧着玫瑰给她的顾听潮。
男人那一刻的目光是极致的纯粹干净,给她不带一丝瑕疵,浑金璞玉般的真心。
她多想看一眼,想在他黑如永夜的眼眸里沉沦。
“我想……做一朵盛开的小花。”
她低哑着,压抑又压抑着渴望,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
“我想绽放在他掌心里。”
一连三日,顾听潮过得浑浑噩噩,还得了场重感冒。
感冒稍微好些了,他冒着风雪来到一家十分隐蔽,环境清雅的小酒馆。
老板跟他老熟人了,为人正直,口风很严,顾听潮喜欢在这种地方呆着,没什么心理压力。
只要他一来,店就打烊了。
“顾总,你怎么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老板边擦桌子边问。
“你说对了,就是如丧考妣。”顾听潮眸色暗沉,苦苦地一笑,“甚至比这更惨。”
这时,酒馆的门又开了。
一股冷飕飕的阴间之气扑面而来,连顾听潮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艹,真特么晦气,寻思找个清净的地方喝点儿酒,迎面就撞着你这么个大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