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担心。”
时闻轻轻笑了一下,算是对时夫人的安慰。
随后也不管时夫人的表情,大步离开。
时闻一走,书房的门就被打开,时先生一脸冷漠的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时夫人伤心,并未在意。
“你知道吗?”
在时先生经过时夫人身边时,时夫人忽然询问。
时先生停下来,疑惑挑眉。
“你跟时闻是一样的人,怪不得我觉得时闻如此熟悉,他的行事风格都是第二个你!他是被你给毁了!”
时夫人不顾场合,不顾可能被佣人听见,这辈子第一次指责时先生。
时先生听见时夫人的话,只觉得枕边的女人疯魔了,被南晚晚带成了坏人。
“闭嘴!”
时先生恨恨训斥,转身离开。
时夫人慢慢蹲在地上,刚才那句话,用尽她所有的勇气,她再没有第二次勇气,继续说点什么。
她不是个好母亲,对儿子的保护……仅此而已。
时闻离开时家,竟然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傻傻的在大街上游荡,想起了一些记忆,反而让他觉得一切更加陌生。
他失忆时候看见的父亲母亲,虽然带着陌生感,可他还是觉得那是正常的家庭,可现在想起一
切,他才知道那份陌生感来自何处。
时家,永远都不是温馨的场所。
时闻穿着精致的衣服,却落魄的坐在马路边,旁边正好有一条人行横道,来来去去的人在这里走走停停。
时闻在看他们,他们或是回头看了眼时闻,或是什么也没看见极为冷漠的离开。
“妈妈,那个大哥哥的衣服很好看,为什么要坐在地上,地上很脏的。”旁边有天真的几岁孩童经过,拉着自己妈妈的手,嘲笑时闻的存在。
时闻脑海里浮现出南晌跟南枣枣的脸,在过去的时间里,这两个孩子也都是他的孩子,可随后画面就成了迟西爵的样子。
理智在告诉他,孩子是迟西爵的!
“给。”
就在时闻越发深陷自己的记忆中时,周围有人出现,打破了时闻这样痛苦的时刻。
他不知道记忆忽然回来,也需要去看心理医生,让心理医生帮忙捋顺自己的记忆,否则也很危险。
这个站在时闻面前的女人,就是心理医生。
她的诊所在这条街对面的位置,大大的落地窗正好对着时闻这边,她休息的时候刚好时闻出现,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里她都在观察时闻。
一开始是惊讶,毕竟时闻很
英俊又很落魄。
到后来从时闻的一举一动里,她发现时闻有病。所以她来到这里,想要给时闻做些治疗,这么英俊的男人,不该留在这里。
“你是谁?”
时闻抬起头,警惕的看着这个女人。
女人也不生气,将自己的名片递给时闻,上面写了是心理医生,兆华。
时闻摔了手里的名片,死死盯着兆华:“你认为我有病?”
兆华也不生气,有心理疾病的人多半都认为自己没病,不能接受别人对待他们像是个病人。
尤其,还是这么英俊的男人,更不能接受。
“是你问我是谁,我只是在给你解答。”兆华故作无辜开口。“至于你是不是有病,还需要去医院治疗,我只是觉得你坐在这里很不好,影响周围人。”
毕竟时闻的帅气就已经很让人着迷了。
“我的诊所就在对面,你要是想休息,我可以带你过去,前提是你别误会我将你当成病人,砸了我的诊所。”
时闻不说话,认真看着兆华,想要弄清楚她脸上的微笑背后,有没有别的隐瞒。
兆华的眼神很纯粹,也许跟工作有关系,这样的眼睛确实是一双会让人相信的眼睛,仿佛充满了魔力。
“好
……”
半晌,时闻还是答应了。
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没办法走的太远,去找南晚晚又不现实,回去时家他也不能接受父亲的出卖。
心理诊所,是最好的去处。
被当成病人,也罢。
兆华的办公室很大,她是这家诊所的老板,也是里面最优秀的心理医师,才有本事占据这间最好的办公室,作为老板也作为医师。
“你可以坐在沙发上,虽然我觉得你的状态更适合躺椅,当时躺椅一般都是病人呆的地方,你肯定不希望成为一个病人,你自己选择。”
兆华一进来,将白色大褂穿上,这是她的习惯。
她是个话痨,毕竟靠说话赚钱。
时闻知道这个女人在嘲笑他刚才的反应,也不在意,直接躺在躺椅上,只希望让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说不定周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