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夫人脸上扬起的笑容立刻被打消,淡漠的看着迟西爵。
“你是不是在怪我?”
迟夫人轻声的询问着,果然把这一切揽在了自己身上。
迟西爵揉了揉鼻梁,只觉得非常疲惫。
这屋子里的气味全都变成了醒酒汤的味道,再也没有南晚晚身上才有的那种甜蜜气息。只是一个晚上,南晚晚在这里的痕迹,就好像荡然无存。
“妈,你不要多想,我只是长大了,不需要你帮我做这么多选择,不是做了饭吗,我们赶紧吃饭,一会我还要去公司。”
迟西爵说着,就朝厨房这边走过来。
郭婶欲言又止,想帮迟夫人说点什么。
但郭婶不敢,迟西爵不是谈子聪,她要是还想在这干下去,就不能惹怒迟西爵。
“我知道你心里是怪我的,可我过的就好吗?你虽然一直都在照顾我,可我那个时候疯了,一个疯子是体会不到,任何照顾对我都是痛苦的,我的痛苦不比你少,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
“你怪我把南晚晚赶走,可她分明不愿意待在这,否则为什么铺天盖地都是我杀了你父亲的消息,那都是南晚晚传播出去的不是吗?这种女人不配待在你的身边,不配成为我
们迟家的媳妇。”
迟夫人果然全都知道了,迟西爵很想问问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人疯了这么多年,在好转过后,却可以无缝衔接一切事情,就好像塌从来都没有生病过。
“我不吃了,我直接去公司。”
迟西爵的脑子很混乱,他必须得离开。
迟夫人来不及多说,房门就在她面前被关闭。
“夫人,少爷也是第一次跟你这样相处,他一定也觉得不习惯,时间好时间长了,这一切都能解决!”
郭神安慰着迟夫人,效果不是很好。
“帮我约南晚晚,我倒是要看看她为什么把我儿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
一个上午,南晚晚都在白潇家里补觉,孩子们去了学校,白潇去了公司,只有南晚晚无所事事。
迟夫人好似知道这一点,在这种时候让郭婶发来邀约,南晚晚无法不去,她也想知道迟夫人的目的。
她不像一个疯了二十多年,忽然清醒的女人。
她的一切好似都是为了二十多年以后的生活准备的,在新的生活里,甚至没有一点不适应。
“你来了。”
坐在迟西爵的客厅的沙发上,迟夫人放下手中的伯爵红茶。
南晚晚面前也被倒上一
杯,可她讨厌红茶的回甘,里面带着酸苦的味道,她跟迟夫人确实不契合。
只不过一个晚上过去,迟西爵的房子里就改变了很多,肉眼可见的地方,放了很多迟夫人会喜欢的摆设,散发着陌生的气息。
这里,跟南晚晚已经无关。
“不喝?”
迟夫人挑了挑眉,认为南晚晚不识抬举。
这个女人,果然跟她犯冲。
“迟夫人,有什么事情还是请您说出来。”
南晚晚果决开口,不跟她绕弯子。
她笑了笑,看着郭婶说道:“你看看现在的年轻女孩,果然跟二十多年前不一样了,面对长辈也不尊重,以后还要成为我的儿媳妇,现在就对我这样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婆婆呢。”
“夫人您说的对,南小姐家里情况特殊,没有受到太多照顾,您多担待一点。”郭婶在旁边帮腔。
郭婶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很多。
“把孩子还回来。”
迟夫人放下茶杯,这是她的目的。
血缘,是亘古不变的话题。
迟老先生要孩子,迟夫人也要孩子。
南晚晚握紧拳头,她要守护的是孩子,不会给他们。
“这是西爵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南晚晚微笑询问。
“我跟迟西爵早已有过商议,他不会将孩子抢走,除非他改变主意,否则请您免开尊口。”
“这可由不得你。”
迟夫人淡然的说着,语气里有着满满的自信。
南晚晚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个孩子离开家里去了学校,难道说迟夫人派人在学校动手?
“我已经派人去接孩子了,没有意外的话,孩子已经被送去更安全的地方,在你答应将孩子还给我之前,你们不能见面。”
迟夫人的话,让南晚晚如坠冰窟。
她想过很多可能,就是没想到迟夫人会有这种铁血手腕。
就算当年被徐丽欺负的那么凄惨,迟夫人还是迟夫人,不是南晚晚可以随便对付的。
这个女人苍老的容颜下,隐藏着年轻愤怒的心,她没办法对付死去的徐丽,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