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个样子,迟西爵有些烦闷的往后撤了撤身子,“谁让你干这些的?”
“是我犯错在先,所以这些也是……”
“南晚晚!”
迟西爵不由分说的打断了她的话,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俨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只要知道这是谁让你干的,听明白了吗?”
南晚晚将下唇咬的发白,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快步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
他还是刚才眉头紧皱的样子,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主人的不爽,搭在额前的黑发因为走的太快顺着耳朵往后飘着,捎来一阵独有的味道。
迟西爵根本没有看她,一眨眼的功夫就带着她走进了办公室。
正值早晨上班,办公室里不算是太安静,基本上早来的都是过来凑空加班的,他们看见迟西爵都显得有些惊讶,而后有些不安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谁干的?我再问最后一遍。”迟西爵背对着她,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声音里却含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南晚晚将下唇咬的发白,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是程部。”
她也不是什么圣人,迟西爵这样苦苦相逼,她也不好一再隐瞒。
而且,发怒的迟西爵身上有一种令人恐惧的气场。
闻言,他面无表情的敲了敲离他最近的那个员工的桌子,“去把程部叫过来。”
员工的动作很快,回来的时候程靓走在他的前面,目光落在迟西爵身上的时候略微有些慌张,但是随即就恢复如常。
“西爵,你找我?”她优雅的开口,迈着标准的步子走到了迟西爵的面前,抬眼看着他,好看的眼睛微微弯着,里面藏着疑惑。
迟西爵垂眸看着她,眼底结了一层寒霜,“公司不允许体罚员
工,请问程部明知故犯,应该怎么处理?”
“虽然是我不对,但是也是她有错在先,我……”
“错了就是错了。”
迟西爵冷冰冰的话语将她的话打断,伸手一把拉过南晚晚的手摊开,她本来雪白的柔嫩的小手上还是红通通的一片,有的水泡已经烂了,看上去就是尖锐的疼。
他的眸子暗了暗,周身的寒意更甚,“这双手是用来画图的,不是做清洁的。”
说完,不等程靓说话再次开口,“既然程部那么喜欢清洁的工作,那你今天也去体验一下吧,你明知故犯,明天上午也一样。”
迟西爵说着,随手抽出了几张纸巾盖在了南晚晚的掌心上,防止出汗伤口会疼,而后环顾了一圈办公室,声音不大却足够所有人听见,“如果有人再故意生事,直接去人事办理离职!”
这言下之意,就是谁再敢欺负南晚晚,就给我滚蛋!
南晚晚站在他的身后,一瞬间就有些如芒在背,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又被迟西爵带着进了电梯。
程靓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迟西爵竟然当众责罚她!
之前他虽然对自己爱搭不理,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让她丢脸过,刚才两个人的行动,已经坐实了公司的谣言,这让她程靓的脸往哪放!
她咽不下这口气,站在原地满眼的恨意。
迟西爵从医院里面出来,手上就多了一个装满药的小袋子,朝着她走了过来。
南晚晚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一面对迟西爵,她就有些紧张。
迟西爵一语不发的拉过她的手掌,沾了冰凉的药膏轻轻涂在了上面,紧皱的眉头让他看上去有些烦躁,一张俊颜黑的吓人。
她轻轻把手往回抽
了抽,“这些我可以自己……”
话没有说完,南晚晚就下意识的噤了声,男人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可怕。
迟西爵没有理会她的话,虽然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依旧疼的南晚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从小对疼痛都很敏感,所以,就算是一个很小的伤口也会让她无法忽视,更别说是这样大面积的了。
“南晚晚。”他叫了她一声,听不出声音里是什么情感,但是直觉告诉南晚晚,他还在生气。
想到这里,她试探性的抬眼看着迟西爵一眼,小声的开口,“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你就别生气了,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我没有生气。”
迟西爵伸手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别在了耳后,眸子里已经不是刚才积满寒霜的样子,而是,含着满腔的温柔,“我只是心疼。”
心疼他要不是恰好看见,这个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着的人,要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心疼’这两个字落在了南晚晚的耳中,立刻就在她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她拼命抑制住内心的悸动,不敢看迟西爵的眼睛,“我没事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