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挑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看起来讽刺至极,时闻听见自己的内心在呐喊,“时闻,你就是一个胆小鬼,喜欢就告诉她,这样算是什么?”
时闻叹了口气,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最后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跟南晚晚这么多年,她好像从来没有察觉过他的心思,只是固执的把他当成两肋插刀的朋友。
如果说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别别扭扭的,或许最后连朋友也做不了。
想到这里,时闻拉起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脑海里面不断浮现出迟西爵抱着她的样子,顿时烦闷无比。
夜越来越深,清晨的时候,窗外下起了雨,初秋的雨水已经有些凉了,打在花园里面的花树上面,金色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迟西爵站在窗口,身上只穿了一件灰色的居家睡衣,欣长的身体靠在那里,眸子里有些暗淡,他看着那颗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
老管家轻轻推门进来,看着他的样子急忙给他拿了一件大衣披上,“少爷这是干什么,天气这么冷,可别冻坏了。”
“坏了就坏了吧。”迟西爵将大衣扔在了沙发上,自己靠了上去,脸上的神情有些随意,“徐伯,花园里面的那棵树,砍了吧,种一些新的。”
闻言,徐伯有些惊讶,“那颗花树跟着我们家已经很多年了,就这么砍了,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会有新的长出来。”
迟西爵又往花园的方向看了一眼,雨还在下着,那颗树似乎已经适应了狂风暴雨,不再像刚才的那样摇晃。
他垂下眼睑遮住了眸子里面复杂的情绪,简单的换了一下衣服就往外走,“砍了吧。”
人都
已经不在了,还留着干什么?
迟西爵开着车,径直去了迟家的老宅。
他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另一辆车,通体漆黑,是全球限量版,只有那个人才会有。
迟西爵秀气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盯着那辆黑色的车出了神,难不成,今天老爷子把他叫回来,就是因为那个人回来了?
忽然——
他的车窗被人敲了敲,打断了他的思绪,文叔撑着伞站在外面,“少爷快下来吧,这雨越来越大了。”
迟西爵收回了思绪,推门下车,跟着管家一起进了客厅。
客厅里面异常的安静,抬眼望去,老爷子坐在中央的沙发上面,精心定制的拐杖靠在旁边,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跟迟西爵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少年。
听见动静,少年抬起头,冲着他扬起了一抹笑意,“吆,哥哥回来了。”
“好久不见。”迟西爵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少年似乎是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嘴角往上勾了勾,“想不到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样的臭脾气。”
“你也一样。”他敷衍的应了一声,坐在了两个人的旁边。
迟老爷子看着他这个样子轻咳了一声,眉目之间带了一些威严,“我今天叫你回来,一来是让你看看谁回来了,二来,是商量你跟程靓的婚事。”
‘婚事’两个字一落在迟西爵的耳朵里,他下意识的就有些抗拒,“我上次已经说过,我是不会娶程靓的,婚事您就不要插手了。”
“我看你是罚的还不够重!”迟老爷子猛地提高了音量,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发怒了,“你的婚事由不得你,生在我们迟家,生来就是为了商业联姻,你还想自己做主,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说完,不
等迟西爵说话立即再次开口,“我已经跟迟池商量过了,他会接手几家你的公司,等你联姻之后,在尽数归还。”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迟西爵握紧了手指,眸子里带着一丝愠怒。
这分明就是在威胁他,如果不联姻,那么以后他的公司也就不能自己插手了,现在是几家,以后可能就是全部。
想到这里,迟西爵周身散发的寒意有些瘆人,他一向不喜欢被人威胁,无论是谁。
“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娶程靓,如果爷爷非要逼我,那新郎的这个位置,我保证会缺席。”他淡淡的开口,话语之间却不曾妥协一丝一毫。
迟西爵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用的力道很大,打的他的脸都偏了过去,嘴角快速的肿胀了起来。
一道血迹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
迟老爷子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给我试试!”
他垂下眸子,修长的手指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会改变。”
迟池靠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热闹一样,嘴角始终浅浅的勾着,“爷爷不要生气,哥哥的脾气从小就是这样。”
“不过小时候只要打一顿就改正的臭脾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