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不用担忧。”
赵婶见她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多劝。
可想到自古以来那些男人的面目,她还是忍不住提醒谢绾,怕她着迷太深。
“三年过去了,婶子说句不好听的话,男人都是薄情郎,哪怕你家那位活下来了,估摸身旁也有了其他伺候的人,你若真寻到了,碰上那么些腌臜事,万万不可太过较真。”
“咱们女人这一生,虽说绑在男人和孩子身上,但自个还是得想开些,才能过得更畅快……知道吗?”
谢绾点头,应下这份好意。
心底,却忍不住自嘲一叹。
夫君?孩子?
一个月前,李承赫大开恩选,准备充盈后宫。
崆峒山下菱花镇镇长的女儿,被采选官看中,赏了五百两银子给带进京城去了。
那镇长的女儿她见过,上个月上香时也曾惊鸿一瞥,生的轻灵毓秀,只有南方才能养出的美人。
李承赫手伸的挺长,采选秀女都采到周国的地界了。
呵。
世家贵女多如牛毛、民间绝色也数不胜数,她谢绾……在李承赫哪里算得了什么呢?
只怕早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唯有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才是她在世上唯一在乎的人。
只是不知,那孩子被李承赫养成了什么模样。
坊间传闻,李承赫对于太子极尽宠爱,自襁褓起,便养在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读书功课皆由他亲自教授,用尽心血。
五岁开蒙后,李承赫为了培养他的政治敏锐,开始带他出入朝堂。
一介稚子,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却与一群重臣同站在金銮殿上,即便他有储君的身份,也备受置疑。
可谁曾想,这位年少储君天赋异禀,到了金銮殿上,不仅不哭不闹、极为安静。。
甚至听到有些不好的言论、政务时,还能突然开口、灵光乍现,引得众臣咂舌不已,渐渐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认为他是天将国君,可以延绵国祚。
天才之名,传遍三国。
谢绾对此没有欣慰、只有担忧。
盛名之下,总多磨难。
她只愿意她的孩子一辈子平安健康、并不想他牵扯进这波澜诡异的朝政之中。
她甚至不愿意他进京入宫。
在江南,做个富贵闲人、一辈子安逸稳定,不好吗?
可惜,世事难料,临近生子时,李承赫沦落至崆峒山,不仅害得她昏迷了六年,还将孩子抱回京城。
她的骨肉,只怕认不出自己这个亲娘了吧。
谢绾惨然一笑,笑中的牵强之色被赵婶看到后,赵婶有些局促道:“不过也不必太悲观。”
“你们到底还是有孩子,母凭子贵,将来总不会过的太差。”
“说点儿开心的吧?你有所不知,周国的长公主,一个月后将迎娶她的驸马。”
“据说她与驸马二人,是先帝定下的婚事,锒铛周转这么多年,人都快熬老了,终于有精力完婚了。”
“这是咱们周国开国来第一件大喜事,想必一个月后的荆州城,一定极为热闹!”